“烂?”
给流沙吓了一跳,只好应下大爷的建议,直接把纱布揭下去。然后就眼瞧着那个眯眯眼,眼角透着狠厉,硬生生不顾自己惨叫地把纱布连带着一块红里透着黄色胶质的肉块扯了下去。
“啊——”
流沙的惨叫声响彻了整间医院。伤口再次涌出不少鲜红的血,很快顺着小腿流下去,流沙已经疼得不能控制自己的四肢了,眼睁睁看着大爷拿面团粗糙地擦了擦流下去的血,然后还想用那个面团来堵伤口。
“等等!”
幸好流沙及时喝制,他才意识到这样不卫生,没心没肺地朝这边挤了张笑脸:
“我先给你消个毒。”
流沙恢复了对四肢的控制,立马挪开自己受伤的腿,问大爷:
“你这有云南白药吗?”
大爷寻思了好久:
“应该没有吧?我们是西医。”
连去找的意思都没有,流沙打心底里笃定这个大爷是个庸医,不想再让他治疗了,就说自己去药店买,借机走开。可还是被大爷喊话拦下:
“同学……你伤口还在流血,先用纱布止下血吧。”
流沙没憋住怒气:
“那不是又会长到一起去了吗!”
结果对方忽然拿着酒精棉球在自己膝盖上那么一按:
“起码先消个毒再走吧,我都拿出来了,不用浪费了。”
“啊——”
流沙的声音再次响彻整间医院,之后他一瘸一拐地奔向药店,买了云南白药后厚敷了好大一层才用纱布包扎,果然没再长到肉里。可是等这块伤口结痂脱落后,膝盖始终留下了一个坑状的疤,即使痊愈了,也会随着身体流汗时不时感受到针扎一般的刺痛,成为了流沙的心理阴影。
而另一边大爷回到另一间带手术室的房间后,摘下口罩,一脸的满足:
“诶呦,今天我顺手帮助了一名学生,他膝盖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呢,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别留下什么后遗症。那个伤口可深了……看着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