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帝揣着手,总算说了句人话:“人家不一定肯借啊。”
静王抚了抚胸口,只觉得老命休矣。
“听说临仙宫宫主喜美色,此事也不是毫无商量的余地。”
洪德帝琢磨再三,第二天早朝时,反复打量下面的肱骨之臣,发现个个都头发花白,弓腰驼背,也就只有永宁伯……
嗯?永宁伯虽说微微有些发福,但是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人物,可惜就是年纪大了点……
等等、要说年轻的,永宁伯不是有两个儿子么?
洪德帝微微眯眼,他想起来了,多年前宫里还办得起宫宴的时候,他可是见过那两个小子的,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想来长大了也不会差,更何况听万喜说宫外都传言永宁伯幼子可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
陆正安动了下脖子,总觉得后背发凉,心里有些疑惑哪来的风呢?
散朝后,洪德帝用了些冰过的甜水,只觉得通体舒畅。
冰窖里的冰是帝王专用,但因为天气炎热化了不少,哪怕是皇帝也用不起太多。
洪德帝摸了摸起球的龙袍,这银钱必须得借!
“来人,拟旨。”
……
好好的休沐日,陆正安却总是静不下心来,不停在屋里转来转去,惹得周茹一阵心烦,扔给他两个铜板:“坐不住就去茶楼听戏,走来走去的烦人!”
陆正安将铜板藏进袖子里,终于坐了下来:“不知为何,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看他这样,周茹也有些忧心:“中暑了不成?去医馆看看?”
陆正安烦闷地摆手:“两个孩子忙什么呢?好不容易休沐也不来陪陪我这个爹。”
周茹笑道:“你要是想儿子,就把他们叫来,刚好一起用饭。”
陆正安正想答应,就见老管家跌跌撞撞地跑来。
“伯爷,夫人!宫里来人了!”
陆正安心头一跳,那种不安仿佛落到了实处。
“谁来了?”
老管家气喘吁吁:“有旨、有旨啊!”
陆正安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