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宋永怀?”陆正安终于想起来了,二十多年前经常混迹上京的风流公子。
“你、你为何一点也不见老?”
宋忧当年虽没有摆明临仙宫宫主的身份,但也懒得编出个假名,于是结交朋友都是以字为名。
大周朝廷的人很少有人了解临仙宫,就算有人知道,也仅仅是耳闻“宋忧”这个名,并不知晓他的字。
“看来永宁伯过得很操劳,才四十余岁就如此沧桑。”
陆正安缓过神来,笃定道:“你是武道中人。”
除此以外,他想不到第二个理由来解释宋永怀青春永驻这件事。
宋忧点头:“确实,当年我有难言之隐,还望陆兄莫怪。”
骤然见到一个老朋友,陆正安的心情有些微妙。
“这倒不会,当年你匆匆离开上京,我也来不及相送,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宋忧微微挑眉,没有说出口的是,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总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马不停蹄地躲去外地,直到他离开上京时派人送了信,才敢回来。
“没想到你如今说话如此圆滑。”宋忧感慨道,曾经直言快语的陆公子如今也变成谨言慎行的永宁伯了。
陆正安微微晃神:“先皇丧期,不能宴饮,陆某也就不招待你了,有缘再会。”
宋忧没有多言,只是跟着他一路同行。
陆正安略微疑惑:“你跟着我干什么?”难道是他说得不够清楚?
宋忧也不多解释,只道:“只是同路而已。”
陆正安也就不再多问,多年不见到底生疏不少,况且他们从前也并没有多熟悉,实在找不到话聊。
为了避免尴尬,只好加快脚步,害得陆正安走得脚底生痛,想要喘口气又怕招来嘲笑,是以看宋忧的目光都不善了几分。
终于快到家了,但是这人还一直跟着,陆正安停下脚步:“我这都到家了,你为何还顺路?”
宋忧顿了下:“其实……我此番来上京,为的就是同你家结亲。”
陆正安大惊,害怕得后退好几步,目光愤怒:“我都成亲二十多年了,我儿子都要成亲了!你为何还盯着我不放?”
宋忧:“?”
“……你要不要治治脑子?”他非常认真的建议。
陆正安气得眉毛都快要炸开:“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好男风!”
宋忧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他总算知道陆沅像谁了。
不过陆沅看起来是蠢萌,倒也有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