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湖侠女、医女、还有那个什么教的圣女,都是他的入幕之宾,甚至还有什么清秀可人的书生……反正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陆沅听得直咂舌,没想到宋宫主以前这么不羁啊。
“更重要的是,自从那个国师,说了我和他有缘分以后,他看我的眼神就相当古怪,大半夜还爬家里屋顶,隔三差五就要约我出去喝酒,还送我一些珍贵的珠宝,当然,我是坚决不会要的!”
陆正安刻意强调了最后一句。
“幸亏我当年机灵,躲去青山书院念了大半年的书,不然恐怕要被那厮掳了去。”陆正安一阵后怕,“那你哥和你,可就没有出生的机会了!”
陆沅:“……”
天呐、好混乱。
宋宫主看起来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怎么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至于爬屋顶,陆沅在心里默默地想,这大概是临仙宫的通病,就连宋瑜也是有事没事都爱坐在屋顶上吹风。
至于他为什么爬自己家的屋顶,陆沅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陆正安苦口婆心道:“有其父必有其子,爹还不是怕你以后受苦,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陆沅:“……可是咱俩也是男人啊。”
陆正安一愣:“嗯……不一样,我、你、你哥,咱们爷仨儿都是好的。”
陆沅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好心累。
*
隔壁宋园,一家三口面面相觑。
听完父母的解释后,宋瑜半晌回不过神来。
英明神武、天资聪颖的宋少主,实在想不明白:“所以,爹为什么要去爬人家永宁伯府的屋顶?”
宋忧难得语塞,这么多年历经世事,早已宠辱不惊的他,如今面对儿子的提问,实在难以启齿当年的幼稚。
“唉,陆正安当年可是不少上京姑娘的梦中情人,他又是永宁伯世子,少年老成,刻板得很,我就想逗他玩,没成想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段音尴尬地抠了下手指:“那个时候我们是隐瞒身份来上京的,我贪玩你也知道,就不停地变换身份……所以,你爹的名声就变得不大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