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以前穷,她老公张保海又有专门修房子的手艺,所以经常会到其它村或镇上找点活干,赚点闲钱。”
“不过,张保海因为这活经常好几天,好几个周都不在家……”江文伟说到这,深深叹了一口气,“有回张保海去镇上干活了,十天还没回家。王翠竹就找上我家,说她家桌子坏了问我能不能去她家修桌子。”
“我寻思张保海总是不在家,家里还有个闺女只能靠她照顾,母女俩不容易,就去帮她了。结果我刚进门,她就上来要扒我衣服,我直接给她推开拒绝了,王翠竹就威胁我说要在村里到处说是我欺负她,想要封她的口就要给她钱。我气得不行,也不想让她得逞,干脆就直接回家了。”
“谁想到,她还真和她老公编排我,说我仗着村长儿子的身份欺负她。她老公张保海也是个暴脾气,直接拿着刀来我家了。”
江文伟说到这,把衣领口拉开了一点,露出左肩膀上狰狞的疤痕。
“我当时正在家喂鸡呢,根本没注意,被他砍了个正着。从那之后春花就性情大变,说我傻,再也不让我去帮别人。”
江文伟说完,视线落在安茜脸上,似乎是在查看安茜听完这事后的反应。
但安茜没表露出任何情绪,只是开口问道:“那王翠竹现在在哪呢?还在村里吗?”
“……”江文伟又沉默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嘴里不断叹着气,好半天才说道:“死了。”
安茜重复着,“死了?”
“是啊,都死了。”江文伟一阵感慨,“从这件事之后,王翠竹平时干的事都暴露了出来,她常趁着张保海出门时和村里那些没老婆的光棍偷情,张保海头上不知道戴了多少绿帽子。
“这下全村都知道了,张保海气得没了理智,觉得自己闺女也不是亲生的,拿刀先杀了自己的闺女,又和王翠竹打起来,最后他们一家全都死了,还是村里筹钱收的尸给葬下了。”
“真是造孽啊,他们家闺女才六岁。”江文伟连连摇头,看起来很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