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试着推门,屋门杯栓得死死的,她只能朝屋里喊着:“开门!”
屋里的姑娘挪动到门口,但就是不开门,颤声回问:“你、你是谁?”
安茜:“今天新来的护卫。”
“你确定吗?你、你是真的吗?”
“什么?”
安茜奇怪屋里的姑娘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她想了想把自己的衣服一角从门缝塞了进去,说道:“你要是有印象的话,应该能记得我穿的是什么。”
屋里安静了下来,安茜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拽了拽,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安茜看着面前的姑娘。
她身子还在不自觉地颤抖,脸上有明显的泪痕,但并没有受伤。
那刚才的尖叫声就不是她发出来的。
安茜越过她肩头看向屋里,放下帷幔的床上正躺着一个叫苦不迭的男子,他上衣已经脱去,脖子和胸口有干涸的血痂,但真正的伤口是在脸上,刀口从眼角划到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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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玉,这是怎么了!”孙三娘一进到屋里就尖声质问着。
叫做的琪玉的姑娘摇着头,慌乱地诉说:“我不知道,刚才在床上时,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我瞥了一眼发现门缝里好像有双眼睛在看着我们....我就让他去看了看。”
琪玉边说着边指了下床上的男子:“他走到门边,问了一句门外的是谁,但门外没应声。所以他就顺着门缝往外看,接着就有把小刀伸了进来,幸亏他躲得快...只划伤了脸,不然眼睛就要瞎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孙三娘蹙起眉,没有目标地在屋子里张望了一圈,得出结论:“一定是王奇那倒霉东西干的,昨天把他赶走了,今天就想办法来毁我的生意。”
“三娘....”琪玉打量着孙三娘的眼色,小心翼翼地开口,“是不是该找个医生来看一眼啊。”
“找什么医生!”孙三娘吼道:“让内院少爷们看见了生意是不想做了吗!你过来!”
孙三娘指着等在门口迟迟不敢进来的瘦男人,命令道:“背着他去找在北门口摆摊的癞头,让他随便给擦点药包一包就行了,反正伤得也不重。钱你先垫着,等回来我再给你。”
瘦男人这护卫当的实在憋屈,刚才挨了打不说现在还要背着个半裸男去看医生,等会垫的钱也未必能拿回来。
他怯懦地应了一声,走进屋子里背起床上一身血的男子,双腿打着颤从院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