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说话能不能文雅点儿,人家问你就餐,你来句吃饭,忒特么跌份了。”
杨庆有扒拉开他的手,小声回道:
“你丫好,一口一个特么的,要是被外国友人听见,还以为特么的就是你好呢!回头见了咱们领导人,开口就是特么的,你说咱领导人是回不回?回什么?也回句特么的?”
“滚你丫的,这儿哪特么有国际友人。”
李学习心虚的打量着四周的新鲜景儿,嘀咕道:
“净特么吓唬老子。”
老莫的就餐环境,怎么说呢?
搁杨庆有看来也就那样儿。
白色的浮雕,白色的窗帘,白色的餐桌布,要不是中间立柱是红色的,还以为进了一大号病房呢!
偌大的餐厅最中间是空空的走廊,两侧摆着若干方形餐桌,每桌旁摆着四条方形靠背木椅子。
餐厅两侧窗户旁放的则是长条餐桌,六把椅子。
就是这么简单,让杨庆有很失望。
他还以为老莫好歹得跟后世会所似的,弄一休闲区,摆几个真皮沙发,供人休息交谈,餐桌椅子都包上绸布,桌上摆着大大的烛台,上面燃着蜡烛,蜡烛旁放着洁净的餐具,锃亮的刀叉。
客人一进来,服务员先来口倍儿地道的毛子口音,舌头盯着上颚,整一长串的颤音先给食客们开开眼。
然后再递上一满是蝌蚪文的菜单,服务员要是不站一旁解释,你压根不知道点的是什么菜。
上菜时,毛子姑娘端着餐盘,张嘴就是标准的毛味普通话,你不回句谢谢,你都不好意思动刀叉。
叉子把菜都快叉嘴里了,毛子姑娘亲切的告诉你,应该右手刀左手叉,你讪讪一笑,麻利把叉子换到左手,还得回句谢谢。
整个就餐过程,透着一股子别扭,还特么的倍儿震撼。
原来毛子姑娘香味儿这么大,都特么快腌入味了。
来一次老莫,经历足够你吹半年,你甭说你腼腆,京城就没腼腆人。
可惜.......
从落座到上菜单,再到点菜上菜,一水的地道京城人,连个嫩小伙都没用,全是成熟老爷们,个别同志甚至顶着地中海,就一个字,扫兴。
“来来来,让我点,让我点。”
服务员刚把菜单递给杨庆有,就被李学习迫不及待的抢了过去。
“啊.......没有外国字啊!”
李学习话里透露着浓浓的失望。
一旁的服务员鄙夷道:
“同志,这里是国营饭店,想看外国字儿,你得去毛子大使馆。”
“切........”
当然了,这个切是李学习在心里默默发的牢骚,他可不敢发出这种声儿,万一被撵出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