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

什么关系？

炮友？

那当然不能这么说！

显得我们双方都很轻浮！

但是当初双方确实没有确定关系，陆凡对柳云岚的感情，几乎全是来自于日久生情。

眼下被对方的长辈当面询问，饶是陆凡一惯厚脸皮，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好在柳成宪人老成精，看了陆凡的表情，就知道这两人肯定是有一腿，但是关系并不名正言顺。他不但不恼，心中反而有些欢喜。

陆凡的身份，薛仁贵并没有明言，但是从他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陆凡，是连流云帝宫都要给很大面子的人。

云顶仙宫的整体实力，还稍逊于流云帝宫，柳成宪自然不会托大。当下乐呵呵地主动岔开了话题，与陆凡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柳前辈，您是老牌帝境，怎会被这些新晋的王者压了一头？”

陆凡有些好奇。

九大王府的实力排名，杨鼎天从魏王府出来之后便与自己交流过。许多势力之间的恩怨纠葛，以及目前叶家所代表的城主一系面临什么困境，他也知道。

否则，他也不会自大到要亲自前往城主府，与对方“协商”商贸之事。

如今的叶家，失去了叶天帝这一擎天巨柱，早已势弱。诸王趁势崛起，明里暗里打压，就是为了将墟城的贸易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从叶家手里抢下这一块大肥肉！

金刀帮只是一个缩影，像金刀帮这样的地下势力，遍布整个墟城，互相之间，也有竞争。

或许叶家就是有意放纵这种现象，从而减轻诸王对叶系的敌视，以及，挑动诸王府之间的对立情绪……

“说来惭愧，本帝进入葬帝坟之后，曾被一头帝级暗兽打伤了根基，虽最终将其逼走，但也受了极重的道伤。能勉强维持王级战力，已属不易……”

柳成宪叹了口气。

“暗兽，到底是哪里来的？”

陆凡问出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相信在仙帝的口中，应该能得知更重要的隐秘。

“这种东西，我不甚了解，但应该与这次轮回大劫有关……”

“暗兽，它们的力量来源，与万界生灵截然不同，它们的存在，更像是这方宇宙的对立面。暗兽的使命，除了毁灭，便是毁灭。毁灭所有的生灵，毁灭所有的力量体系。所以我们与暗兽之间，是属于绝对的对立，没有丝毫合作的可能……”

柳成宪缓缓说道。

陆凡闻言，心情也有些沉重。

这些暗兽，他曾在时光宝塔第四层见过它们的尸体。那个时候，便有这种直觉了。

或许柳成宪觉得，帝级暗兽已经是暗兽力量的终极，但陆凡知道，面对这种生物，神灵也曾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