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就有人“嘘”了一声。
“喂,你是没长脑子吗,你忘了阿罄很讨厌那个一直缠着他的家伙吗?”
兰罄没有说话。
有些人甚至比他还了解他自己呢。
可是他怎么不知道他很讨厌谢砚池?
若要说讨厌,还不如说是厌烦。
他的二师兄谢砚池,一直以来都沉默寡言,性格阴郁。所以当谢砚池第一次写了一封表达爱慕之情的书信给他的时候,他更多的是感到惊讶。
虽然他拒绝了,但往后数年,谢砚池总会出现在他的身边默默地陪伴他,就连这次下山做卧底考核任务,也会坚持每月传信给他。
兰罄从来没有打开过一封谢砚池写给他的信,他把那些书信和其他爱慕者赠送的礼物堆在一起,连是否折了都不清楚。
被这种阴郁沉闷的人纠缠了四五年,他已经学会了将其无视。
但已成习惯的事情忽然有所改变,他还是不免有些诧异。
这个月,本该按时传信来的谢砚池没有任何消息。
又有人在议论嘲笑谢砚池了:“要我说,这谢砚池主动跟阿罄交换任务,是他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如果死在魔界了,就不用这么辛苦地单相思了。”
“是啊,如果不是云落剑尊心善,将他捡回来,他那种天资平庸又性格恶心的人,怎么会有资格做阿罄的师兄。”
忽如其来的烦躁涌上心头,兰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生气,他冷冷地盯着刚才希望谢砚池“死”的那人:“你是在咒我二师兄死吗?”
他可以讨厌谢砚池,但从没觉得,谢砚池该死。
一时间空气凝滞,氛围是说不出的尴尬。
兰罄也不理这些惯会吹捧他的人,自己一人御剑走了。
这一天天过的,倒也不是那么令人舒心。
***
酒馆内。
谢砚池和百里狩面对面坐着,身边是虎视眈眈的殷昭。
“只要你修好这把梳子,这一百万就是你的。”
百里狩将一张妖力幻化出的金票推至谢砚池面前。
谢砚池的手按在金票另一头,从容不迫,面带微笑。
“成交。”
一旁的殷昭却是不乐意了,他就是看谢砚池和百里狩相视一笑的样子很不爽。
小爪子“啪”的一声按在谢砚池的手上,语气委屈:“哥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