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太后息怒。”
意欢并没有在意太后的怒火,她来侍疾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作用。
太后这病生的奇怪,本就对其他人抱有戒心,她们来也就是做些杂事意思一下,近身的活儿一般都是福伽在做。
“福伽,你说皇后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哀家是不是中了什么毒,就像娴嫔带进来的秘药那样?”
福伽看着眼前憔悴的太后心里也不好受,她们好不容易从争斗中走了出来。
正是享受大好生活的时候,如今又被卷了进去。
“不会的主子,那边传来消息,他已经取得了二阿哥的信任,只是因为您落水的事情,皇后对皇子公主们的管束更加严格了。”
“不许他们再去危险的地方,这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依照皇后的脾性,若是发现了什么,想来应该不会留着那小太监。”
太后揉揉发胀的额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对,太凑巧了,坠湖本就是我们给永琏安排的,把那个小太监处理掉,动作快点。”
等太后养好伤众人也到了离开圆明园的时候。
怀孕的嫔妃月份也大了,更加不适合随意挪动。
永和宫内,陆沐萍正懒洋洋地拨弄着桌上的菊花,一旁的白蕊姬捧着本书读得很认真。
遇到不理解的陆沐萍也会耐心给她讲解。
白蕊姬识字也学过乐谱和基础的诗词,只是这些都是为了附庸风雅,更好的迎合上位者的喜好。
正经的书她读得并不多。
“姐姐如今这样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整日看这些当心伤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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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沐萍对白蕊姬也算了解,知道她性子有些张扬,可对方待她却是很真诚,两人的关系越走越近。
“我曾经在长春宫看到过大公主给皇后娘娘读书,听贵妃说孩子在腹中是能听到这些的。”
“皇后娘娘初次怀孕时,贵妃就经常去弹琵琶,我出生不高懂得也不多,总不好连累了这孩子。”
白蕊姬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目光中全是慈爱,经过她坚持不懈的讨好,皇上终于给了承诺。
虽然位分并没有升,但孩子可以留给自己抚养,这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
陆沐萍面前已经落了一堆的花瓣,来不及感慨白蕊姬的一番慈母之心,满脑子都是曾经听到的琴声。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大公主那手琴弹得……也是难为贵妃了!”
白蕊姬一下就被逗笑了,手上的帕子一下朝那边扔了过去。
“你这话可别让大公主听见,到时候免不了要拉着你认真品鉴一番。”
“唉,可别了,这些日子圆明园的美景我是没欣赏多少,整日在太后那里挨罚了。”
说起这个白蕊姬眉目间浮现一抹愧疚。
“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姐姐不用多说,妹妹都明白的,当时那个情况舒贵人站了出来,我同样进宫不久没有身孕,要是不赶紧跟上,哪天皇上想起来少不得要生气。”
“我确实没想到太后这病生的这样难缠,想着我们本就受太后庇护,她应当不会为难你。”
两人同住一段时间后,太后就将她们的身份对彼此挑明,想让她们相互配合。
只是还不等太后给任务,她自己就沉寂了起来,后来更是怪病缠身,什么都顾不上想。
陆沐萍歪头看了眼四周,神秘兮兮地朝那边靠近了些。
“太后生病时每晚都睡不着,一碗一碗的安神汤喝下去才勉强有点效果,后来白日里因着精神不振,都有了幻听。”
“我听伺候的人私下议论,怕不是冲撞了什么?”
白蕊姬心里一惊,“这可不能乱说!”
“不是乱说,太后自己都有些怀疑,但凡好些就会去上香念佛,好像还打算请大师来宫中祈福呢。”
“算了,不说这个了,回了宫你也能好好歇一歇,说不定再过不久,我就得叫你一声姐姐了。”
白蕊姬对这些有些忌讳,不愿意多说。
“瞧姐姐这话说的,你可是有子嗣的,日后我们还不是要相互扶持。”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再往下深聊,有些事情不必明说。
冷宫内,如懿听凌云彻说皇上回宫了。
立刻从这段时间的过界中冷静起来,若是皇上知道该吃醋了。
即便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也免不了有那长舌妇挑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