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萧十七应是察觉不到身后的偷袭才对的。
毕竟少年郎从未有过修行,对于危险的感知,自是比那些纯粹的武者要迟缓许多。
可不知为何,萧十七心下那莫名乍现的惊惶,竟是促使他比步霜寒更早一步的做出了反应。
萧十七猛然回过身去。
此时那两名步家保全离得已经很近了,可萧十七却并没有看向他们,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直接忽视掉了他们。
透过身间的缝隙,萧十七望向了那二人身后更深远的地方。
是什么?
是什么在那里?
萧十七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远胜从的前任何一次。
四肢,呼吸,正在僵硬。
喉咙,胃囊,有如被一只大手扼住,恶心而如鲠在喉。
面对蝰猿时没有,面对蝰山袅袅时也没有,甚至此生十九年来都从未有过,那名为“恐惧”的情绪。
强烈的窒息感,压逼地萧十七恨不得即刻就匍匐到地上求饶,好似唯有臣服,才能获得永恒的解脱。
MD,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呗,今天晚上,就非整不过去了是吧?
萧十七几乎连骂娘的力气都生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