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七以为只要解除了红衣小女孩的意识,就能让这场风暴消弭。现在看来,是他过于天真了。
他错判了【吼天氏】的性质,也低估蝰山袅袅的决意。
...
龙卷中,萧十七异症所激发的护体赤茧,已经被剥离的七七八八了,当下,他大部分的肌肤都暴露在外。
高速的风混合着细屑的砂石,刮的少年生疼,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了,与怀中表情扭曲的步霜寒相比,萧十七都觉得自己这不叫事了。
不过也无所谓啦,总归是要挂的,一般的死和难受的死,似乎差别也不大。
可是非要死嘛,就不能来点好?
萧十七还想再挣扎一下,怕死都还在其次,主要是他是个社恐啊。
什么?这和社恐有啥关系?
当然有啦。
仔细想想,像“大学生私自外出夜游,竟被风吹死两人”这样离谱的事件,铁定是会在社会上流传开的吧,而且大概率还会被各大学府视为典型案例,用以警醒诸多学子不要在假期偷摸着跑出去玩...
这样一来,萧十七不就成新闻了么?
一个死了的社恐人,也是一个社恐死人,而让一个社恐死人成为新闻,这就是在鞭尸。
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