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竹负手而立，一袭白衣轻轻飘动。

视线从系统面板上收回，目光再次聚焦到对面的苍老人影身上，他嘴角微掀，露出一抹揶揄。“想占我便宜，那没门！不过，有什么想问的......临死之前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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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音竹意料的是，听到他的嚣张发言，猿飞日斩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恼怒之色。

看向他的时候，眼底反而多出来一抹隐藏极深的复杂，半晌，方才嗓音沙哑地开口。

“大蛇丸那家伙呢？他没来吗？”

“没有。”

闻言，猿飞日斩瞳孔之中闪过一抹失望，微微叹息。“这么多年了......既然还是如此恨我这个老师......这次又为什么让你这个弟子出面？”

“他死了。”

“死了？”猿飞日斩面色一变，急忙追问道，“怎么死的？”

音竹神色淡漠，“我杀的。”

“嗯？”猿飞日斩看着他，脸上出现了瞬间的懵圈。“你...杀...的......？？？”

“对。”

“......”

沉默半晌，猿飞日斩神情几度变化，脸上才终于多出来一抹释然。

从小养到大的弟子，大蛇丸就和他儿子没什么区别。

他对这个离经叛道的弟子，是又爱又恨。即使闯下天大的祸，当初也半点没舍得杀，放任他离开。而后续追缉这个木叶S级叛忍的力度，更是形同虚设。

猿飞日斩对大蛇丸，可谓是溺爱！

只因为...他自觉亏欠......

“对不起......但火影之位......老师真的不能交给你......”

他脸上有些失神，不自觉呢喃出声。

只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稳重气势，却在顷刻间荡然无存。猿飞日斩脸上恍惚，原本身形就十分干瘦的他，此刻似乎变得更加萧条，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望向音竹，眼底忽而闪过一抹疲惫，干枯起皮的黝黑嘴唇轻轻开合，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呢喃。

“死了好......死了也好......”

似是庆幸。

又似乎带着深深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