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看的不会眨眼睛了?”她淡淡地提醒道,手上的动作却慢了一些。
“你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察觉到纳翎微妙的变化,夏普试探性地问,“我猜,小纳来找过你。”
“你不配那么叫她,小子。”在纳翎面前提起纳雅好像就是一种宣战信号,会立马点燃她冷淡表面下暴躁的脾气。
“看来我猜对了。”夏普像是抓住了某种把柄一样,继续说,“你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焦虑,不停的找东西转移注意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状况?”
“这不关你的事。”纳翎试图以此封住他的嘴。
“可能,相同的话我也听到过。纳雅说她已经回不来了,是吗?”这话刚说完,纳翎就立马僵住了,整个房间死寂得可怕。
纳翎的表情没有被跃动的灯火照亮,而是埋在一片昏暗里。那小小的海螺被摆在离灯火最近的木桌子上,显得格外刺眼。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以纳翎的沉默退去收了尾。只留下夏普在这小小的“收容所”里独自承受。
临时组成的帐篷外,纳翎又点燃了香烟,烟嘴冒着的紫色火焰星星点点的,像破碎的思念。
突然,她想到什么似的跌坐在地,双手颤动不止,逃避着把头埋进双膝之间,深深的呜咽起来……
如此场景,在那尘封的过去也上演过一遍。
只是,她一直都担任着那个“幸存”的见证者罢了。
我盼你凯旋,念念不忘,
曾日复仰望的天空新彩焕然,
这露骨心声,终闻回响,
却仍不知不觉地切盼,
不甘低喃你名字,
念完一次又一次,
我的痛苦、欢愉、热情、犹疑,
只有暗暗藏于心底,
那天奔赴战场的你,至今下落仍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