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
算了,俗话说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他还是别说话的好。
“您是谁派来的?是萧公子吗?”
“……”
男人掏出一个袋子直接扔给陈希,继续一言不发地向前走着带路,这人态度说不好,却句句有回应。
但要说好,他又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模样,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我是被逼着来执行这个任务的,我要赶紧干完赶紧交差。”的紧迫感。
陈希只好闭嘴不惹人厌烦,跟在男人的身后默默地拆袋子,拆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条抹额,眼熟得很,分明就是今天早上自己枕头边,然后又偷偷藏起来的嘛。
将军经常来南风馆,最爱的其实就是点陈希给他弹曲,一开始就像是一个沉默的木墩子,但后来熟悉了,他会问一点话,时常聊一聊日常。
他并不掩饰自己的身份,但馆内的人即使猜到也不多嘴,只当不知,来了南风馆,那便都是来送钱的客人,没有什么将军啊公子啊的分别。
陈希笑了笑,将那个袋子合上挂在腰间,看来,那一晚将军对自己的愧疚还没用完。
……
另一边的萧府
周离行用一根手指掀开眼纱,露出狡黠的眼睛打量了一会儿肉眼可见地在移动的太阳,他叹了一口气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老萧啊,你看到大宣的粮草了吗?”
萧景臣的手指微动,道:“大宣的粮草,到不了这里了……”
他话音刚落,一只信鸽就飞了进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后直直落在了萧景臣张开的手心里,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黑豆般的眼珠子亮亮的。
看着就像极了一个求夸奖、求表扬、求投喂的小孩。
周离行:“……”
果然瞎子装久了,眼睛就容易近视,他默默地将眼纱又拉了下来挡住眼睛,却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嗤,也不知道是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萧景臣伸手摸了摸鸽子的小脑袋,听见那声意味不明的轻嗤,他睨了周离行一眼,道:“怎么?你这是羡慕嫉妒了?等你什么时候跟这鸽子这么乖,我也可以摸摸你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