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到他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他不能接受。明明是一种可以被治疗的疾病，却号称致死率百分之百，能救为何不救？他带着一些质问的口气问道。

“可是，博士你说过。目前没有任何可以治愈崩坏病的方法。”

司帕西听着苏这质问的语气也没有生气，他喝了口手中的酒笑着说道。

“苏。你猜的没错，我的确骗了你。治疗崩坏病的那种药物，我早就已经研发出来了。”

苏有些生气。

“如果有药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对她实行切除手术？”

司帕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又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接着波澜不惊的说道。

“我没有给那个小女孩使用药物。硬要说的话...那就是，这种药太贵了。”

苏十分的不解，身为医者怎么可以这样？他被气的语调都与平时不大一样。

“贵！？生命怎么可以用钱来衡量？”

司帕西博士却不屑的笑了笑。

“那个孩子的生命么？你想知道药有多贵？想知道她的生命和药物相比，孰轻孰重？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药物的制作方法吧。这几年来，逐火之蛾一直在研究崩坏病，可是无法破解其原理。有极小一部分人，她们在感染崩坏病后会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因为有潜伏期，她们的体内会产生一些抗体，不过这些抗体无济于事，她们最终还会走向死亡。但这些人死后，她们的体内会残留极少的抗体。从统计学上来说要提取出可以救一个人的血清，需要一千具这样的崩坏病病人的尸体。这还是那些有抗体的病人尸体才可以提取出来，如果是没抗体的病人尸体，想要提出这种血清，需要的更多。现在，苏。我问你，这种药算不算的上无价之宝，它贵么？”

苏沉默了一会。

“我...如果可以，我想...”

司帕西微微皱眉立刻打断苏。

“苏医生，请不要质疑我的选择。你是对抗崩坏病的重要人才，我觉得你以后会拯救更多的人。而且，救你的那份血清的提供者中，有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就是你的那位法尔因老师。他在死去之后，将遗体捐给了逐火之蛾。靠着他体内的抗体，我们才能完成这管血清。”

司帕西将手中的酒壶盖上盖子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