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州府距离北辰郡一来一回要月余左右的时间。
焦庭觉得自己撑不过月余时间。
所以便只剩下一条生路——舍弃一切,卷钱跑路。
“啊啊啊!我可是一郡太守,一郡太守啊!”
焦庭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卷钱跑路,然后隐姓埋名做个富家翁?
他的家族,他的产业,他的权力……这叫他如何能甘心?
刘家庄。
刘老四背着大包小包来到家门口,神色复杂。
还好,悬赏令只会贴到镇上公告栏。
村里还是需要村长敲锣集全村人到晒麦子的广场,口述公布的。
毕竟连镇里都没多少识字的人,村里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都忙着土里刨食,谁还有时间去读书识字?
刘老四会识字,还得感谢他故去的老娘老爹砸锅卖铁供他读书。
如今当上刘家庄的亭长,生活倒是比寻常人要好,就是花钱大手大脚,留不住几个子儿,都到了可以称老夫的年纪,依旧尚未娶妻,是个单身汉子。
如今,泼天的富贵砸在了他的身上。
只要向县令检举陈胜的踪迹,不说悬赏令上的万两白银,至少也得奖个百八十两吧。
这样娶一个媳妇绰绰有余了。
没准能入了县令的眼,仕途更进一步呢。
所以,到底是把陈胜卖了,换取利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