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又问。
“今天上午。”
张彪如实回答。
“那关陈大文何事?”
县令冷声道:“张彪,是不是本官今日让你杖打你三十棍,而你在十年之后死了,也要怪罪到本官头上?”
“啊?”
张彪瞪大双眼。
他做梦也没想到县令会这么偏袒陈富祥父子。
大人,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大文杀了我儿张小四啊!
“大人,草民……”
“就这样吧!”
县令打断了张彪的话,冷声道:“被告陈大文被原告张彪的儿子张小四打伤,但张小四突然归西,死因不明,按律例来论,张小四当赔偿陈大文五十两银子的汤药费……”
“大人,我们父子俩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了。”
陈富祥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嘴脸,他儿子则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嗯,陈员外倒是心善,如此一来,本官便判张彪放纵儿子张小四行凶打人,念尔等是初犯,不予追究!张彪,回去管好你儿子,退堂!”
县令一拍惊堂木,就此结案。
若是张彪识相,明白他的提示,就此认命,那他也不会赶尽杀绝。
若是不识相,不明提示……
哼哼,那今日合该张彪挨这三十杖责!
“大人,冤枉啊大人!”
丧子之痛的张彪怎么可能明白县令的暗示威胁,他跪地磕头,乞求县令不要如此草草结案。
呵呵,冤枉?求本官不要草草结案?
这要看你银两够不够,要是不够……
“来啊,给我拖出去!”
县令怒道。
几个差役上前扒拉着张彪。
但这几个肾虚差役又哪能拽得住悲愤交加的张彪。
“狗官!你个草菅人命的狗官!”
张彪挣脱差役们的拉拽,指着县令的鼻子骂道:“狗官!狗官!你到底收了陈富祥多少银子!”
观众席上的百姓也都忍不住再次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