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海瑞那是有内阁首辅徐阶和刑部尚书力救的,加上他呈上《治安疏》没多久,嘉靖皇帝就死了,这才让狱中的他幸免于难。
而宋瑞,他有什么呢?
上批龙奏,得罪了皇帝。
彻查粮案,得罪了文臣。
陈胜都可以预见这老登在晚年会遭受什么罪了。
皇帝没有正当理由不会杀宋瑞,但他可以贬啊!
像范仲淹那般,一年之内被连贬好几个地方,有的时候到地方了,屁股还没坐热,又收到通知,改贬到另一个地方。
连贬几次,一路上风尘仆仆,折腾都折腾死了。
这样的死法,让人都找不了皇帝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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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浩荡,没有直接杀了你,是你宋瑞自己身体扛不住病死的,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身子骨弱喽。
“唉,宋老登啊宋老登,你这官当的,还不如辞了好,等那天你真这样了,我会在你坟前上柱香的。”
陈胜摇头轻叹。
路是自己选的,怎么走,走出什么样,都是命。
有这闲功夫替宋老登这个倔牛担心,不如进梦境,和鹰眼男激情互砍。
“我就不信了,在宋老登查粮结束之前,还悟不出‘坚’和斩刀道!”
陈胜闭上了眼,又是一晚上的激情互砍。
翌日清晨。
哗啦哗啦!
没有鸡哥熟悉的啼鸣,陈胜是被浪涛声所吵醒。
他打开门,一缕阳光照在脸上,显得少年英气十足。
“哈……”
宋瑞打开房门,打了个哈欠,显得老当益壮。
“宋老先生,看来您昨天晚上睡了个好觉啊。”
陈胜调侃道。
“还凑合。”
宋瑞伸着懒腰道。
“宋大人,陈少侠,船要靠岸了,吃罢早饭,二位也该登台看戏了。”
穆春再一次充当店小二,托着一盘早饭走来。
他是个心细的,喂完陈胜的骡子方才过来。
“有意思,我倒真想看看你们要唱什么戏。”
陈胜嘴角微微上扬。
宋瑞冷哼一声。
“什么戏?哼,无非就是威逼利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