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走了,花船才有洗脱嫌疑的机会。
灵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胜,方才对老鸨道:“就近靠岸。”
“是,是。”
老鸨领命,飞也似地离开。
花船的航行速度本就不快,离岸不是太远,半个时辰后便抵达一个可以停靠的码头。
“陈小哥,替我照顾好婉婉,带她去东州稷下,那儿还算是块净土。”
宋瑞嘱托道。
婉婉,就是花船上那个清秀姑娘,长得小家碧玉的,是宋瑞慈幼院最早被领养出去的。
“宋爷爷,我不走,我不走。”
婉婉哭诉着,扯着宋瑞的袖子不松手。
砰!
陈胜一记手刀砍颈,把这小姑娘敲晕过去,抓到老马背上。
“嗷咦。”
老马瞥了眼身旁的小毛驴,有些不理解为啥是他。
“宋老先生,一路保重。”
陈胜拱手道。
“保重。”
宋瑞回礼,独自一人,头也不回地踏上了不归路。
朱雀城。
“天行,你不是去花船潇洒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郑家长辈见郑天行脸色苍白,行色匆匆,便忍不住询问。
“出事了,出大事了,宋瑞在花船上把户部侍郎丁德打死了!”
郑天行惊慌失措道:“他还扬言要去玄武楼找太子!”
“什么!”
此消息一出,郑家顿时热闹了起来,纷纷派人前去玄武楼知会一声。
郑天行见家里人没有再多问他什么,心里也松了口气。
因为太子在玄武楼宴请四城世家和宰相的事,是他告诉宋瑞的。
不然陈胜这个煞星会让他安然无恙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