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这里呢?”
“有点发酸。”
“这里呢?”
“稍微有点疼。”
“……”
孙无心用银针在周围连续扎了几次后,脸色阴沉的狗看了都害怕。
“孙伯,小伤而已,喝点药就行了,不用太担心。”
看着孙无心凝重的表情,宋思安慰说道。
以他对医术的理解,自然知道这伤有多么严重,不然也不会下这么狠的药。但老人家年纪大了,能不操心就少让他操心。
然而他的话不仅没让孙无心放心,反而气的破口大骂。
“小伤个屁,你个小王八犊子快死了知道不?阴气入体,侵蚀血肉,下一步就是渗透骨髓,从里到外变成一具浑身长毛,发黑发硬的僵尸。”
孙无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宋府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贤弟走了,宋家就只剩下你自己了。要是你再出点事情,我还有什么颜面……”
“孙伯放心,伤我的人都被我杀了,留下的伤自然也能处理。”
“邪祟被你杀了?你确定真的杀死了邪祟吗?”
孙无心看着宋思,讥讽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惊恐。
“孙伯知道这是被邪祟所伤?”
宋思面露惊奇之色。
衙门虽然公告了最近的几起命案,但关于邪祟的事情还是隐瞒了下来,只是说凶手正在调查中。
孙无心一口指出这是邪祟所伤,显然曾经见过邪祟留下的伤口,甚至有可能见过邪祟。
果不其然,孙无心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仅知道这是邪祟所伤,还曾经见过邪祟。你应该记得我不是平山县本地人,是从外地流落至此,承蒙宋贤弟救命之恩,便在平山县安家。”
“差不多四十年前,我还在太平府任职。太平府民风彪悍,强大的武夫随处可见,打架斗殴自然少不了,经常碰到各种各样的疑难杂症。得益于老师的教导和大量的治疗经验,我的医术进步飞快,没多久便顶替老师开始坐堂。”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秋天的夜晚,外面刮着大风,跟野兽嚎叫一样,太平府府尹亲自上门请我过去瞧病。我看到府尹言辞急躁,面色阴郁,还以为是少爷或者孙少爷得了马上风一类的急症。”
“然而到了之后我才发现,府尹家里似乎刚刚爆发过大战,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地上还有很多没清理干净的血渍。我跟着府尹进到内屋,看到了府尹家的孙少爷。”
“面色青紫,印堂发黑,腹部一道巨大的撕裂伤。如此惨烈的伤势我见过很多次,并没有太过惊讶,可当看到伤口里面的情况后,却让我忍不住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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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腔内长满了白色的絮状绒毛,内脏全都变成了黑色。孙少爷还活着,但已经跟死了没有任何区别。”
“因为伤势过重,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我便跟府尹大人商议,下猛药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