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玖在灰尘上蹋出个鞋印。

钱多金没管她，继续道：“还有一点很奇怪，就是关于老金的记忆和痕迹，似乎也在消失。”

金玖淡声：“毕竟消失这么多年，忘记也是正常。”

钱多金摇头：“如果我现在和你父亲共事的同事，提起你父亲，他们只会隐约记得似乎有这么一个人，但关于他做了什么，当年怎么认识，确是一点印象都没了！”

金玖张口。

钱多金知道她要说啥，抢先道：“不是正常的随时间忘记，当年和你父亲一辈的同事，都是民调局的主力，大家都是一起苦过来的，不可能将你父亲忘的这么彻底！”

老钱的话颠来倒去，就是告诉金玖，老金的消失不简单。

金玖问：“可钱伯伯你，不是还记得很清楚么？”

钱多金点头又摇头：“其实有很多已经忘记了，能记得不少，多亏我有记日记的习惯。”

金玖下意识认为是什么生活日记。

直到很多年后，她才发现，那是一本老钱与老金的相互请客日记。

例如老钱今天请客花了多少钱。

老金下次该花多少钱…

但是此时的金玖还不知道，她没想到俩老家伙居然有这么深的感情，真诚道谢：“钱叔，谢谢你！”

老钱又变得笑眯眯：“我本来其实也快放弃了，但是刚刚看到你还能使出御风（伴生技能），我就知道自己没白坚持，说不定这老家伙，正躲在某个犄角旮旯期盼我像擎天柱一样，救他于水火。”

金玖一脸赞同：“嗯，你说得对！”

老钱被认同，开心的哈哈直乐，直到笑出眼泪花，才一巴掌拍上金玖后背。

“走，叔的车在外面，陪叔去喝几杯。”

金玖摇头：“我是个好孩子，不喝酒！”

老钱继续：“那我带你去民调局，熟悉熟悉未来的工作环境！”

金玖继续摇头：“我不去民调局。”

001的身份她暂时还不想公布，而进民调局势必会涉及到编码问题。

老钱瞪眼：“之前，你不是想进民调局么？”

金玖认真：“之前是之前，经过深思熟虑，我发现我不适合民调局。”

老钱不开心：“为什么？”难道小丫头，还记得当年，不让她直接进民调局的事儿么？

那不是当年财政紧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