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这才如梦初醒,眼神还迷迷瞪瞪的,仿佛被恶鬼迷惑,跌跌撞撞地匆匆忙忙带着孩子出去了,孩子紧紧搂着妇人的脖子,哭得小脸跟被恶鬼抓破的猴屁股似的通红,泪水在脸上冲出一道道血痕般的痕迹。
这时鸡蛋开腔了:“咋样?知道啥叫真本事了吧?”他脸上那得意劲儿,就跟被恶鬼附身似的,眼神里满是对我的佩服。
小道士倒是一脸淡定,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站到一边,捋着自己的胡须,那胡须在他的摩挲下颤颤巍巍的,仿佛被恶鬼的气息吹拂。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把全场扫视了一遍,这骗子当得如此心安理得,也真是没谁了!
见屋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一时间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屋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被恶鬼掐住了脖子。我先把中年男子扶起来说道:“行了,现在就剩你们父子俩了,有啥话也好说了!”
没想到站起身的中年男人一把把我推开,这手劲儿大得跟被恶鬼附身的牛似的,推得我一个踉跄。他冷冰冰地说道:“我跟他没啥好说的。”然后自顾自坐到病床边,拉起还在昏迷中的母亲的手。那双手瘦得跟被恶鬼啃噬过的柴棒似的,手背上全是针眼,皮肤松弛得像一张被诅咒的皱巴巴的纸。
“咦”这当儿子的到底咋回事,刚才还吓得要死要活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我满心的问号,仿佛被无数恶鬼围绕。
我问老鬼:“哎,你们父子俩到底咋回事?”
老鬼望着自己的儿子和老伴,一脸的悲催,愧疚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道:“当初我常年在外闯荡,老是不顾家,所以孩子一直对我心怀怨念!”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懊悔,就跟被恶鬼折磨的霜打的茄子似的,身体也微微佝偻着,形如被恶鬼压弯的枯树。
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听到我的问话,中年男人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老鬼的方向,听得出来,他在拼命压着怒火,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还回来干啥?”
老鬼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这下可好,我成了同声传译,不行,等这事儿完了得让丁总他们在广告上再加上一条,鬼话一级翻译师。广告语我都想好了:只有你听不到,只有恶鬼能听到,没有我说不了,只有恶鬼能阻止!
我真不知道该咋跟中年男人解释,总不能直截了当地说,你老娘阳寿已尽,你爹回来带她走,你们就别抢救了,让她去吧?
瞧这男人的暴脾气,要是把这话抖搂出来,我看我得比老太太先走一步,被恶鬼拉入地狱!
我对老鬼说:“这话我可张不开嘴!”
老鬼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跟被恶鬼操控的捣蒜似的不停地磕头,那“砰砰”的磕头声响得在安静的屋里格外刺耳,仿佛恶鬼的尖叫:“求大师帮帮忙吧,要是不能按时回到地府,我怕我自己就得魂飞魄散喽!”
我也犯了难:“这话我真没法说,你还有没有别的好法子?”
老鬼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皱纹都更深了,仿佛被恶鬼刻下的诅咒,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怕您不乐意!”
“啥办法?”
“就是,就是让我暂时借用一下您的身子。这样我说话他们就能听见了,交流起来也方便!”
“啥玩意儿,你想上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