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灵子听闻我要让出丹药,起初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能听到细微的风声。虚灵子的眼神在我脸上来回扫视,似乎想要从我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但见我神色淡定从容,绝非戏言,便连忙推辞道:“不行,万万不可。本就是劣徒有错在先,这点心意已然微薄,岂敢再有非分之想。”言罢,他双手颤抖着将丹药推回,那动作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惶恐。
馗哥深知我意,一把夺过黄纸包,再度塞进虚灵子手中。馗哥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他说道:“得了吧,别这么抠抠搜搜的。这本来就是给那女娃子准备的吧?我们可不敢夺人所爱。东西你拿好,我们兄弟男子汉大丈夫,有点磕磕碰碰算啥,断个手指头那也是荣誉。不过你这老小子,下手也忒狠了,就算留着后招,也不能把自己徒弟往死里打啊,不心疼?”馗哥说话时,眉毛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责备。
虚灵子长叹一声,那叹息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无奈。他道:“祖爷仁义,小官爷仗义,在下佩服。实话说,这些孩子皆是我一手养大,孤山深林,相依为伴,怎能不心疼。”此时,虚灵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温柔与慈爱,仿佛回忆起了与孩子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我也不再推辞,这份情我记下了,日后若有差遣,只管吩咐。”说完,他恭恭敬敬地一躬到地,那动作缓慢而庄重,显示出他内心的感激与敬意。
馗哥严肃地说道:“心疼就对了,我看着都心疼。但不是我说你,道门虽皆为出世之人,可此出世非彼出世。《道德经》有云:圣人不行不知,不见不明。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所谓道,是不施不畏,不好捷径。你将这些娃娃们关在山林深处,不见,不知,只为修仙,此道非真正之道,只是术法罢了。即便修成,这些法又能何为?吓唬同门还是用于争斗?法是为民,道是成仙。切不可本末倒置。”馗哥说话时,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
你派出这女娃子来抢一个魂魄,我敢说你就是想以绝对力量震慑别派弟子。结果呢?这臭小子几斤几两我清楚得很,论实力怕是连你门下最末的弟子都不如,可还不是让他占了先?没错,这小子手里有个法宝,但我从未教过他,他却自然而然就会用了。更何况风水定位之法,对你的弟子来说,不用法宝也能做到。所以你那个葫芦只能关得住不敢出去的人,却关不住想出去的人。知道为何吗?因为连圣人的大道都是从人情中而来,有时候一些小机巧不比你那些道法差。不历练红尘,还敢妄谈出世。愚昧!”馗哥的话语如重锤一般,砸在虚灵子的心上。虚灵子听完,竟抹了一把冷汗,那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俯身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着:“谢祖爷点化!”
馗哥立马又恢复那副混人模样:“滚滚滚,这算哪门子点化,这话也就是老子说了你当回事,旁人说与你听,不过耳旁风罢了。你特娘也是权高位重,开始迂腐了。行了,赶紧起来吧,时候不早了,看样子你也不打算管饭,我们该走了。”馗哥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虚灵子赶忙说道:“斋饭早就备好,您吃了再走吧?”此时,虚灵子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仿佛希望能通过这顿斋饭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有酒吗?”
虚灵子尴尬地说:“没!”
“有肉吗?”
“没!”
馗哥破口大骂:“既无酒,也无肉,你当我们是兔子啊,啃根草就能饱?”馗哥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虚灵子无语,无奈之下,只好带我取到肉身。周围的山林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份宁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我们三人默默地走着,脚步声在林间回响。一切妥当,即将道别之际,虚灵子说道:“小官爷,此次招待不周,以后还望你能多来走动。若再有弟子入世,还望您能多多照顾。”虚灵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真诚。
我客套道:“一定,一定。”我的心中也有些感慨,这次的经历让我对这些道门之人有了新的认识。
再次从金顶出来,转身来到真武大帝泥身前。此时,阳光洒在泥身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馗哥从供桌上直接拿了一个苹果放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哎,我说,你每天除了水果就是点心,吃的不腻吗?就不能让他们给你供点鸡腿、烤鸭、肘子什么的?”馗哥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仿佛对真武大帝的供品很不满意。
泥身只吐出一个字:“滚。”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威严,在空气中回荡。
馗哥听到骂他,干脆撩起袍子把供果全倒走了,还说道:“没良心的,本帅不和你计较。记住啊,今天欠我一个人情,就算你头上了。扯呼,撤!”馗哥的动作显得有些孩子气,他一边倒着供果,一边嘴里还嘟囔着。说完一飞冲天,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我和三哥。我满心疑惑,抬头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失落。我对着三哥说:“三哥,他这是不要我了吗?难不成这是一趟单程票,管接不管送?”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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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一头扎进我手臂,说道:“你傻啊,你现在是个肉身,带着你这么一大坨肉飞,被人看见算怎么回事。”三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好吧,就当旅游了。”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心中却在想着接下来的旅程。
回来时坐的是火车,肯定是为了省钱啦。来的时候是为了赶时间才坐飞机,而且与武老相处的这几日,我深深被折服。在他的世界里,哪怕是一分钱,都能想到花出去的意义。火车在铁轨上飞驰,窗外的风景不断变化。我望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
来回颠簸了一周,着实累了,我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一头扎进别墅,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债主就上门了,是谁呢?老耿呗。这货居然提着一个空包,来分钱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老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那胖胖的身躯显得有些滑稽。
他还买了早餐,贴心地递到床头,满脸堆笑,极其温柔地说道:“累坏了吧?你看看你,一点都不知道注意身体。”老耿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那笑容让人感到有些不自在。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肉麻呢?“大哥,你收起你那副猥琐且油腻的微笑,先让我把饭吃了,要不看着你我不仅吃不下,而且还想吐。”我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
老耿毫不在意,贴心地把早餐递给我。看我吃得差不多了,才笑嘻嘻地说:“兄弟,你看啊,现在国家经济转型,各行各业都在谋求变革,市场有些低迷。而且人们因为工作的原因,也没了消遣放松的劲头,尤其是像咱们这个二线城市,本来人均收入就不高,服务业也不发达,这么一冲击,生意就很难做了。”老耿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我瞟了他一眼,说:“说人话!”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老耿看着我,笑着说:“早说啊,兄弟还以为你学经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