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杨氏觉得饿了,徐慧珍做了一大锅白菜土豆肉炖粉条,热乎乎的一大锅炖菜配着驿站刚出锅的馒头,甭提有多香了连汤汁都没浪费都拿来蘸馒头吃了。
流放队伍在驿站休整,官差骑着快马去蓟州报信,这一来一回得三四天,流放队伍难得过了几天好日子。
杨氏休整了两天身子骨也好了,天晴了雨停了打一顿张氏那就更行了。
张氏这两天过的胆战心惊,生怕杨氏要捶她,张氏刚吃完早饭就看到杨氏一家子气冲冲的打上门来,张氏急忙往外跑杨氏就在后面追。
张氏一不注意被地下一根柴火绊了个狗吃屎,还没等到爬起来的时候杨氏一个泰山压顶骑着张氏就开始抽嘴巴子。
杨氏边打边骂:“你个老贱人,一天拿腔作势真是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冒脓,土匪来了你推我儿媳妇替你挡灾,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
你们两口子天天作耗,好好一个家族都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还不足兴还要害人!”
张氏被打的鼻青脸肿后槽牙都掉了一颗,杨氏像疯了一样的捶她。
这时候一堆和稀泥的出来了,几个族老大喊一声没规矩都给我住手。
杨氏才泱泱的从张氏身上爬下来。
徐慧珍可不干了:“各位族老各位族人,我想问一下张氏残害同族,怎么处理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可不行,我婆婆也是气狠了,她张氏一家把咱们这一族可坑惨了,这一去山高路远冰天雪地,咱们活下来就要抱团可土匪来了她推族人挡灾是吃里扒外。她张氏以前作威作福惯了,从不把族人放在眼里。现在还要趴族人身上吸血凭什么?
这时候看热闹的李氏族人想起张氏平时的做派都在大喊:“除族除族这种祸害不能留着!”
李文庭对着族老深施一礼:“为了子孙记请族老主持公道分宗吧!”
族老看大势已去,也是没办法了人心都散了,族人都以仇恨的目光看他们这一支,这么多年的压制族人都已经愤怒到极点了。他们这一枝占着族里最好的资源,今天没有人在能压住这些族人了。
无奈只好拿出族谱,宗族里的财产也都没了,只在族谱上标明分宗从此李氏一门分出好几枝小宗出来。
李文庭长出了一口气,这种只会拖后腿的猪队友不要也罢。
过了三天官差回来了,就地掩埋了同事,带着这些人继续赶路。又走了有一个月到达榆树镇,这地方说是一个镇其实就是卫所官兵和流放种田的人盖的大号兵营和后勤基地。
衙役把这些流放人员交给卫所办好手续就算完成任务。
奴尔干这地方太大了这上万官兵吃饭就成了问题,从中原运吧实在是人吃马嚼的太贵,运十石粮食路上得吃七石,所以朝廷才玩命往这地方发配犯人,来了就种地税收粮食直接供应边军卫所。
来了奴尔干每个人分二十亩的人头田,每年卫所一亩地收二十斤粮食。李文庭一家被分到二百三十亩地,这地方可不管你奴婢不奴婢的,来个孩子你也得种人头田。
徐慧珍派来盖房子的下人也是挺能干的,盖了五间砖瓦房,和十六间土坯房,这地方土地不值钱,买宅基地才花了三两信息卫所就给划了四亩地。
李家过来以后就可以开火过日子,其他人家没有安排的,只能住卫所发的土坯房用木头和泥巴糊的房子只能保证冻不死那种。
奴尔干虽然荒凉可是物产是真丰富啊,人参貂皮冷水珍珠,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
杨氏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觉得浑身骨头节都舒服,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温暖如春小炕桌一放,一家人围坐在炕桌上吃饭,酸菜炖大骨头,油炸的黄瓜香小鱼,猪肉炖粉条,萝卜炖肉。配上喷香的二米饭。
李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吃完饭,下人泡上从金陵带过来的老君眉一家人觉得这人啊还是活着好。
杨氏喝了口热茶水:“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文庭啊咱家分这么多地能种过来吗?这地方好像没有多少短工。”
李文庭挑了挑眉,只有多买点牲口了,好在这地方卖牲口的不少多买几头牛,我在问问牙行有没有新罗婢多买些这田就有人种了。”
杨氏:“你有成算就好,家里这些人都靠你拿主意了。”
奴尔干的冬天是寂静的,家家户户都在猫冬,杨氏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