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皇帝挥手道。
“父皇,您要找的东西,儿臣给您带来了!您得见啊!”楚宴辰中气十足的声音里,似乎蕴藏着浑厚的内力,远远传进殿中。
皇帝立刻看向绣衣使,“你们之前的行动,被他察觉了?”
绣衣使连忙摇头,“应当没有。”
“宋砚舟的人最近,可有跟他接触?”皇帝又问。
“回皇上,没有。”绣衣使说得笃定。
皇帝点点头,“你先退下。”
绣衣使躬身退走。
皇帝这才叫楚宴辰进来。
楚宴辰一只手里拿着一沓子书信,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个人。
看那人容貌特点,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十分肖似西离人。
“父皇叫人搜查儿臣书房,儿臣思来想去,应当是找这些东西,和这个人吧?”
楚宴辰表情平和,未有怒气,“儿臣琢磨着,您不用费劲找了,儿给您送来就是。”
跪在地上的西离人,脸色苍白,表情隐忍,虽然衣着是干净的。
但他身上隐隐有血腥味,应该是已经受过刑了。
“呈上来。”皇帝看着那沓子书信。
何洪禧连忙上前,接过楚宴辰手里的书信,放在御案上。
他拆开那书信,铺平在皇帝面前。
皇帝一封封看去,表情先是震惊错愕,再到平静,最后化为恍然。
“审出来了吗?”皇帝看着跪在地上,浑身疼得轻颤那人,“谁派的。”
“嘴很硬,几次想自杀,被拦下来。”楚宴辰道,“儿臣本想待审问出结果,再奏禀父皇。”
“但眼看要耽误儿臣的终身大事,不得不在未查明之前,禀告父皇知晓。”
皇帝看看跪着那人,又看看手里的信件。
这些信,是西离国某位皇子,给楚宴辰写的信。
通过信中的语气,可以看出,两人在密谋一场大事。
对方会在楚宴辰大婚之后,借着两邦建市通商的机会,进攻北厉,帮助楚宴辰重新掌握兵权。
待楚宴辰大军在握之时,对方会派人,在京都兴风作浪。
让楚宴辰有借口带兵杀回京都,一举夺得宝座。
上面还盖了西离国那位皇子的私人印玺。
皇帝看了信,又看着楚宴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