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舟原想着,把这些人带回诏狱,慢慢逼供。
诏狱的手段可多得很。
但皇帝却目光冷凉地看着他,“朕要你们绣衣使何用?”
“你们是朕的耳目,是朕手里的刀!”
“若这耳目不好用,这刀还不够锋利!朕留着你们何用?!”
“是!微臣知罪!”宋砚舟连忙单膝跪下。
“三个时辰,问不出答案,你就辞官回去养老吧。”皇帝闭目靠在椅子上。
“是!”宋砚舟拱手退出大帐。
绣衣使给他带来许多权利和便利,离开绣衣使他还能做什么?
他不可能再上阵带兵打仗,若连绣衣使都做不了,那他恐怕只能回家养老了。
宋砚舟自嘲地笑笑,三个时辰,要撬开死士的嘴……还要确保他说的是实话。
也就是说,刺客即便招了点儿什么,他们也要派人查证。
这都需要时间。
宋砚舟阔步朝大营后头的林子而去。
他还没走出大营,便迎面遇见牵着景佑的手,在等他宋明礼。
宋砚舟连忙调整表情,浅笑着迎上前,“景佑,怎么样,没事吧?”
他蹲下身,捏了捏景佑的脸。
景佑已经梳洗更衣,衣着整齐,目光炯炯,小小年纪身上就有着靖王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若非自己也曾指点他功夫,刚才伸手捏他脸时,他这做舅舅的恐怕也得心虚。
“大舅舅,我没事,不过,你是不是有麻烦了?”
宋砚舟微微一怔,他什么都没说,景佑怎么知道的?
他不由抬眼看向宋明礼。
“被景佑射中的刺客,是不是活下来了?”宋明礼问道。
宋砚舟浑身一震,还真是!
活下来的那三个,都是被景佑射中之人。
“我箭上有毒,但不致命,会叫他们暂时失去意识。”
“这样你们就有机会搜出他们身上的毒药,有机会避免他们自杀。”
宋砚舟不由扯了扯嘴角,“原来如此。”
他负责护送景佑和楚希元回营地,刺客是其他人抓捕的,具体的情况,他还没那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