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板看向沈桑宁,露出殷勤的表情,沈桑宁点点头,应了下来,这都是小事。
梅老板得到答案,心满意足地喝起茶来,朱老板还是二十一万两,不再竞价,邱老板还是原先的五万两,丝毫不因沈桑宁的说辞而改变。
如此,加起来也有五十一万两了,直接解决了剩下空缺的一半。
再算上她的二十万两,筹款就只差三十八万两!
沈桑宁很开心,对面三人也是。
“要下雨了吧。”邱老板忽道。
沈桑宁朝着窗外看去,天上乌云慵懒地飘着。
风亦比刚才大了些,尤其坐在二楼,总是要比一楼冷些的。
毕竟不同的高度,感受到的凉意不同。
就比方说,此刻坐着如囚车一般材质与形状的沈妙仪,她身处高地,偏偏没让她穿件厚实衣物,寒风袭来,感受刺骨的寒。
游街车从公府出发,四四方方的牢笼将沈妙仪的身子困在其中,双手被桎梏在车外,没有梳妆的头也露在外面。
隔着沈妙仪数丈距离,在她身后的游街车上,与她相同待遇的还有周韬。
正街两侧,路人见了纷纷让道,虽有疑惑,但见男女两人游街,心中便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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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往往是最乐意探究的,于是明知这是私通的男女,还要大声与周围人讨论——
“这两人犯的何事?”
有人回答,“这阵仗,私通无疑。”
“这么年轻,相貌也生得不错,怎么就干下这样的丑事呢?”有人摇头,有人惋惜,有人鄙夷。
“哦,私通啊——”尾音拖长,提着菜篮子的大娘啧啧两声,“这是谁家的媳妇,又是谁家的男人?”
大家也想知道。
引领着游街车的男子敲着锣鼓,高声宣扬,“承安伯府二小姐,沈氏妙仪,嫁与宁国公府二公子,不守妇德,多次与外男私通,今被抓获,游街公示,休弃归家。”
路人围观丝毫不掩藏目光,更不会降低声音,听得沈妙仪想捂脸,可惜被固定住的双手根本动不了,她想低下头,也无法躲开旁人的目光。
“天纳,宁国公府的女眷啊,这是荣华富贵的日子过腻了不成?”
“啧啧,世风日下啊,这伯府怎么还教出这样的女儿?”
“他们伯府向来如此啊,你们忘了前阵子被陛下赶出京的二皇子侧妃了?那位就是这承安伯的庶女。”
“原来是这个伯府啊,好事从来没听说过他们的,这家好像不景气了,我家亲戚在里面做门房的,说这家快连月银都发不出来了,全靠姻亲吊着些体面。”
紧接着又是一阵锣鼓,男子继续高喊,“奸夫周韬,原京机卫小旗,扬州人士,今私通公府女眷被抓,游街示众,驱逐出京。”
一语毕,周围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竟然是京机卫的,这下连差事都没了。”
“这伯府小姐一点都不挑的吗,放着好好的国公府公子不要,找一个……这奸夫是得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难怪我看这男的就不顺眼呢,原来是京机卫的,平日里肯定没少借着这层身份剥削咱老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