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病房紧张,没有多余的空位置,我只好把他和你安排在一起。正好,你们俩也认识,还能相互照顾一下。”
“照顾?”海琳指了指自己和严景驰,“你让我一个病号去照顾另外一个病号?”
白逸城点头,“你伤的是脚,他伤的是脑。不耽误。”
海琳:“……”
她都被气得无语了。
“这样,我的脚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住院养和回家养也没什么区别,我把病房让给他,我出院。”她指向一旁的严景驰,一瘸一拐地下床。
偏偏,严景驰的病床把她的出路给堵上了。她的拖鞋就在他的床底下。
此路不通,她转身从另外一面下,哪怕光着脚,她也要离开这里。
见她要走,严景驰急了,不知所措地和白逸城对视一眼。怎么办?
“海琳你别走……”
白逸城看了又看,以掩耳盗铃的速度,撒丫子飞快地跑出门外。关上门,从外给二人锁上。
好兄弟,我也就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
海琳单腿蹦的动作僵硬住。她没想到,白逸城竟然会如此的不要脸,把她和严景驰锁在一个房间里。
“海琳你快上床,地下凉。”严景驰坐在床上,眼神心疼地看着她的脚。
她不信邪,偏偏单腿蹦到门口,用力搬了搬门把手。
从外面被锁得死死的。
“啊!”
烦死了!
想发泄,对着那一扇门却是毫无办法。
“海琳,你穿上鞋。”严景驰头上缠着纱布,从他的床底下找到她的拖鞋,半跪着放到她的脚前。
海琳低头,正好对上严景驰的那一张脸。她更烦了!
冷眼怒瞪着他,没有穿鞋,就这样又蹦回了床上。
她不信,房门会被锁一辈子!
……
她走,严景驰拿鞋的手指曲了曲。
脑部又是传来一阵疼痛,似有千万根细针扎般,让人承受不住。
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冷汗,纱布包扎的地方隐隐渗出鲜血。
沉默起身,把那双拖鞋给海琳放回她的床边。
海琳用力戳盘子里的煎饺,当严景驰不存在似的无视他。
严景驰什么都没有说,低头绕回自己的单人病床上坐好。无声地看着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