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又遇到了疯男人,他迎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一边走一边抽路边的野草,看到我,他还是哈哈大笑:“都得死!全都得死!一个都跑不掉!跑不掉的!”
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跑不掉?为什么全都得死?”
疯男人一下子愣住了,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问他话了,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捂着眼惊叫了起来:“我没看到那幅画,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我满头雾水。
什么画?谁来找他?
我伸手去拉他,想要再问问。
结果我一碰到他,他就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一下子跳起来,嚎叫着跑远:“鬼!鬼啊!她来找我了,她来找我了……”
鬼?
他也把我当成鬼?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童家,刚进门,就被童继先叫了过去,他扔给我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些常用的法器,说道:“你跟着我学风水术法已经有一周了,今天我接到一个急单,刚好带你出去验收一下成果。”
我惊愕道:“我?验收成果?”
我才学一周啊,就算我再怎么天赋异禀,也没到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吧?
童继先瞪了我一眼,不容置喙道:“有我在,你还害怕丢了小命不成?”
我想想也是,再说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也算是我师父,师父要考我,我能不去吗?
开车的是童继先最小的侄儿,叫童栩言,今年39岁,是小辈儿里面,除了童婉,天赋最好的一个,从小就跟在童继先身边学习。
我和童继先坐在后排,听他给我描述今天接手的那个单子。
那户人家姓钱,是县城首屈一指的大户,当家的老太太前两天驾鹤西去了,丧事办得很隆重,还请风水大师算好了下葬的吉时,就在今天中午十点十八分,可吉时已到,八个抬重的大汉却没能把老太太的棺材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