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特有的清脆声,在这一刻显得那么让人毛骨悚然。
再看看魏大春那饱经风霜,面无表情的脸,在场众人齐齐咽了口唾沫,手心全部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汗。
虽然说罐头村有本村的民兵,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要真把魏大春这个车夫激怒了,说不得大家伙都要遭殃。
所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没人愿意为了一顿饭菜冒这个风险,就像没人愿意为挨一马鞭的许大茂申冤一样。
“能吃能吃,大家都是同志嘛,犯不着动刀动枪的,不就是一顿酒菜吗,”
见到这幅驾驶,饶是见多识广的马学武都有些后背发凉,赶忙挤出一抹笑容,殷勤的招呼着许大茂赶紧给魏大春斟酒。
“马叔,你刚不是还说要报仇,这怎么……”
许大茂见马学武服软,瞬间就急眼了,他才不信魏大春敢胆大到在罐头村村部里动武,真要是动了武的话,罐头村这么多社员,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魏大春淹死。
但可惜,许大茂忘记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一种说法,魏大春是一个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无儿无女的车夫,而在场的罐头村众人,职位最轻的都是生产队队长。
光脚的害怕穿鞋的,穿鞋的害怕光脚的,谁也不敢打包票魏大春不发射花生米,所以权衡利弊考虑下,众人都选择了默不作声,乖乖的当起了孙子。
“报仇?报什么仇!大家都是同志,手足兄弟,挚爱亲朋,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能有什么仇怨?大茂呀你也是,老同志舟车劳顿赶车辛苦,要适当的谅解下嘛。”
马学武赶紧打住了许大茂的话头,生怕这兔崽子不长眼色激怒了凶相毕露的魏大春,点头哈腰的让魏大春吃好喝好。
“马书记说的好,不愧是当书记的,要么说能当书记呢,说话就是有水准!大春叔你也是,我就说罐头村不会亏待了咱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还不赶紧把枪收起来,这要是不小心走火误伤了,那可就是神仙难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