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呀,还是自己家的东西好,有些同志就是太崇洋媚外,总觉得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就拿这个烟来说,终究还是自家产的亲,我呀,人念旧!是帮亲不帮理。”
“那是,李叔在咱们厂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大家心里明镜似的,都知道跟谁有肉吃,跟谁饿肚子。”
李卫军知道李怀德这是话里有话,掏出火柴把烟点上后,恭维了一番。
李怀德则舒坦的眯上眼睛吞云吐雾,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内容也无非就是,让李卫军在轧钢厂里面尽管放心,只要有他李怀德一碗饭,就绝对少不了李卫军一口吃的。
李家有人,甭怕事也少惹事,闷声发大财最好。
一刻钟后,姜妈端饭上桌。
而一直在阁楼未曾露面的李家夫人姜熙凤,也颇为慵懒的穿着件儿毛毡睡衣,一脸冷漠的下楼。
瞧见李卫军端坐在列之后,黛眉微蹙,声音清冷的道:“姓李的,讲过多少遍了,家里别随便邀请不相干的人,还有我闻不惯烟的味道,你偏偏选在在时候抽烟?”
“不相干的人?熙凤呀,你太不把我当回事了,亏卫军还特意买了礼物,看看你有个做长辈的样子吗!”
“无理取闹!简直糊涂!”
换做往常情况李怀德被姜熙凤这一训斥,自然是麻溜的服软。
但好大侄在旁,李怀德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嘴硬的想要掰扯上几句。
不料姜熙凤却半点不可气,上楼抓起枕头,烟灰缸啥的,猛的朝这边丢过来。
幸亏李卫军眼疾手快,及时躲闪,才没被这次祸害给殃及到。
不偏不倚被烟灰缸砸中脑袋的李怀德是恼羞成怒,摸了下光秃秃的头顶,发现竟然渗出了血:“熙凤,过分了啊!”
“李怀德,我过分,还有更过分的呢?”
眼见姜熙凤连鞋、扫把、鸡毛掸子什么的都往这边丢。
李卫军深感不妙,看来这软饭也不好吃呀,软饭硬吃,那更是一门深奥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