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贾张氏气得直翻白眼,叫苦不已:“老贾呀,你快睁开眼看看吧,这什么世道呀,没天理了。”
李卫军见这老虔婆又要开始亡灵召唤,懒得再次逗留,在一众闻讯赶来凑热闹的邻居面前。
得意洋洋的穿着从贾张氏那白得来的布鞋,跟傻柱走了没几步。
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又斜了一眼贾张氏:“对了,张大妈,我这人大人有大量,那半条鱼,我就当孝敬嫂子了,嫂子坐月子不容易,多吃点奶水才足,省得每天半夜饿的孩子哇哇叫扰民。”
说完,就在一众邻居震惊的目光中,施施然的跟傻柱继续回屋里,喝酒吃肉去了。
只留下一脸怨毒的贾张氏,和一应凑热闹的邻居目瞪口呆。
“不是,我刚刚没眼花吧?李卫军居然从铁公鸡那里薅到了一双鞋?”
“谁说不是呢,咱院里谁不知道张大妈的脾气,那是出了名的只吃不进,李卫军真是有本事了。”
“要我说,一物降一物,张大妈确实得找个人治治了。”
眼看众人七嘴八舌,贾张氏恼羞成怒的把这些指指点点的人,骂了顿极其难听的。
这些看热闹的大妈明白老虔婆难缠,各自笑着回了屋。
等这群人散光了之后,贾张氏回屋盘腿坐下,剜了一眼正忙着给孩子喂奶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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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眼一吊,阴测测的说:“我问你,李卫军为啥突然说把半条鱼留给你涨奶。”
这话问的秦淮茹咯噔一声,生怕这老妖婆看出端倪,不慌不忙的撩了一下头发,装傻说:“妈,我咋知道?说不定是李卫军故意想把人家闹得鸡犬不宁,报复你咧。”
“这倒也是,李家那小子简直坏透,什么龌龊事都做得出来,白瞎了我那双鞋。”
贾张氏唉声叹气,秦淮茹只是下意识的回了句:“妈,你要是不到外面做鞋,回屋里,李卫军看不到,说不定就没这事了。”
话刚说完,她就意识到了不妙。
果不其然,贾张氏听到儿媳妇抱怨,立即气急败坏,一脸狰狞的道:“少管闲事,贾家啥时候显着你了?”
“说到底,就是你没用!你要是多帮我做几双鞋,会在乎这一双?”
“不就是生个孩子吗,还坐月子吃好的,我当年生东旭的时候,大冬天还得出去要饭吃呢,要我说,就是东旭给你惯出的毛病!”
被这一吓,怀里正吃奶的孩子,瞬间吓得嗷嗷大哭。
秦淮茹更是眼圈一红,眼角噙着泪,心里说不出的苦楚。
“妈,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您老误会了,这些天为了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我连觉都没睡安稳,等过些天空闲了,我在帮妈纳几个鞋底子。”
而贾张氏见秦淮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干呕,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用不着你搁这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我说,东旭这么多年迟迟没望晋升,一准是你克的, 你就是个丧门星,晦气!”
秦淮茹被婆婆这么百般刁难,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到后屋抹眼泪去了。
边抹眼泪,边用毛巾帮灰头涂脸的棒梗,擦了擦脏兮兮的脸颊,耐心叮嘱道:“儿子,今天发生的事不准跟你爸说,咱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棒梗却是一脸仇恨的看着前院,狠狠摇了摇头,满是不愤的说:“不,李卫军不是个好东西,他欺负我奶,我奶更不是个好东西,只知道冲你发脾气,等我长大了,有本事了,一准给妈你出气。”
“把她们打的屁滚尿流,落花流水,像小人书一样哇哇叫。”
“你这孩子,净瞎胡说!”
看这气瘪瘪的棒梗,秦淮茹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小子年岁这么小就知道隐忍报仇了,喜的是,知道给为娘出气,确实是个孝子。
但李卫军可是自己的小心肝,万不能被当做仇人,所以耐着性子苦口婆心解释:“棒梗啊,你卫军叔叔是好人,他愿意把钱借给咱们家,要一双鞋当报酬是很正常的,要不是你奶撒泼,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再说你卫军叔叔,经常帮你爸办事……总之让你爸省了许多力气,是个大好人咧。”
然而任凭秦淮茹再怎么劝,棒梗都是梗着脖子摇头:“我不管,爸和奶奶讲了,谁欺负咱们贾家人,谁就是坏人,李卫军就是个大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