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上午跌落门牙的贾张氏,不肯吃下这记哑巴亏,居然愣是折腾到了红星小学里,非说阎埠贵打掉了她一颗牙齿,开口就索要赔偿。
不然就一头撞死在学校梁上,又是撒泼打滚,又是披头散发,口吐芬芳,抵着阎埠贵死活要见校长书记。
教书育人的地方,出现这种事情,全校师生基本上都沸腾了,一些年岁颇小的低年级学生,认出了这是他们班同学贾梗的奶奶,一阵耻笑嘲讽自不必多提。
偏偏阎埠贵又是个蜡烛头,别看嘴上说的头头是道,但碰上贾张氏这种滚刀肉,混不吝,那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最后要不是附近巡逻的公安及时赶来,制止了这场闹剧,他到现在还没办法脱身呢。
“李卫军,你说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给我评评理,这事我不是受害者吗?她上午愣是用头撞我,撞空了摔掉门牙,咋能诬陷讹诈我呢,没道理吗这不是!”
阎埠贵一肚子苦水无处倾泻,正滔滔不绝的时候。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鄙夷的闷哼声,扭头一看,只见贾东旭搀扶着贾张氏悻悻回来,身后还跟着两眼泪痕的棒梗。
看棒梗这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显然不知道经受了多少同学的冷眼,不知为何,李卫军心里面竟然觉得异常痛快。
世界上还是好同学多呀……
“理不辩不明,我是受害者呀,这……”
原本还准备慷慨陈词的阎埠贵只觉得背脊一凉,耗子见到猫一样,麻溜的将车停下,也顾不上上锁。
慌慌张张的回屋关门,生怕再惹得一身骚。
“瞧他那怂样,就这还三大爷呢,咋好意思,我看叫三孙子还差不多!东旭,这事可没完,冤枉咱们家手脚不干净,不好好立个威,真以为咱们家人单势薄好欺负。”
贾张氏朝阎家房门吐了口唾骂,悻悻瞧了一眼旁边凑热闹的李卫军,抄手缩脖正准备回屋。
却见脏兮兮的棒梗咬着手指,拉下贾张氏的衣袖,指着李卫军手里拎着的饭盒,可怜兮兮的道:“奶奶我饿……”
这要是换做旁人,贾张氏绝对会声情并茂的来一套道德绑架,顺便胡搅蛮缠组合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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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些天刚在李卫军手里吃过瘪,老妖婆多少还是有些忌惮,蹲下身子摸了摸棒梗的脸颊,哄道:“乖,咱不饿,等回家奶奶给你煮面条吃,要不是你那不着调的妈,咱们娘俩至于这么狼狈吗,要我说,以后等你娘老了,甭跟她养老送终,她是外姓人,跟咱姓贾的不是一条心。”
而一旁的贾东旭这个时候回过味来:“妈,你是说淮茹回娘家了?我咋没听她说呀?怪不得公安同志通知我去接你,电话都摇到我们厂了。”
“回没回娘家我不清楚,一大清早就没见人影,鬼知道浪哪儿去了,要我说,等这次她回来,你高低得让她知道知道厉害,省得一天到晚没个规矩……”
“妈这话说的也是,淮茹回娘家好呀,少两张吃饭的嘴,最好再从乡下要点粮食回城,不然光凭咱家前些天背回来的粮食,不省着点吃,估计熬不到月中就要闹饥荒……”
贾东旭在媳妇去向不明的情况下,第一反应不是四下打听寻找 ,内心里居然还隐隐有些庆幸。
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李卫军在一旁听着这娘俩人的对话,心里面只替秦淮茹感到悲凉,一把推开棒梗不老实的手:“你呀,哪凉快哪呆着去,我是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和小偷来了有猎枪。”
凶巴巴的样子,把偷窃未遂的棒梗吓得哇哇叫,这招对傻柱和四合院其他住户而言,可以说得上是屡试不爽了。
孩子一哭,大人多少脸面挂不住,心一软,说不定就要到饭了。
但李卫军是何许人也,道德绑架?压根不存在。
他爹贾东旭还欠自己钱呢,触了自己霉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