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八级钳工,除了抽烟饮酒花销之外,吃的方面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猪头肉、猪耳朵、猪拱嘴、冷碟、卤菜,心情好了再整两口汾酒。
小日子倒是过得舒坦,倒不是吃不起好的,而是易中海明白,好东西要埋在碗底儿里吃。
整天大鱼大肉,难免被人惦记。
门一关,吃些凉菜冷碟,这些不带发味的,甩开腮帮子往嘴里塞都没人知道。
不像傻柱,还是太年轻。
先前因为傻柱总是在院子里炖鸡汤的缘故,易中海都教训过傻柱几次。
没料到傻柱是记吃不记打,这才过去几天呀,居然连红烧肉这种东西都整出来了。
一大妈则是见怪不怪,舀了一勺花生米,笑了笑说:“傻柱就这人,要不咋被人叫傻柱呢,要我说,迟早引火烧身,咱们指望傻柱养老这事儿,那是悬喽。”
“唉,谁说不是呢,现在指望东旭养老更是成了泡影,你说,这年头物色个养老送终,逢年过节能烧几张纸的人咋就那么难寻呢?”
易中海沉吟片刻,愁眉苦脸的道。
“依我看,李卫军就不错,是在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知根知底,又是李副厂长的侄子,人也比较机灵,要是他能给咱养老的话,比傻柱更可靠。”
面对这个提议,易中海沉吟片刻,叹了口气:“不是养老不养老,我一个八级钳工,徒子徒孙多了去,想找个养老送终的人,那不是挥挥手,就是人心隔肚皮,谁都猜不透,
傻柱虽说脑子缺根筋,总是惹麻烦吧,但是好掌控,李卫军太滑,再说,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更管用?”
说到这,易中海抬头叮嘱道:“不管咋说,咱每月往银行存的钱不能动,真要是物色不到养老的人选,有这笔钱,不至于沿街要饭,真要是拱不动,好歹还能住到敬老院。”
听到敬老院,一大妈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煞有其事的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斜对面老吴,退休教师,上个月刚住进敬老院,听说,夜里偷偷的被看护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