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沪海制片厂之后,李卫军特意又沿着沪海黄蒲江租了条船,溯流而上,打算看看东边和西边的区别。
李卫军对一句话尚且记忆犹新,硬要西边一张床,不要东边一套房,要不是时代不允许,李卫军甚至都想抓紧在西边买上几百亩良田,顺便再在沿海小渔村买上几百亩田。
坐等十年之后,田产升值。
不过这事说来也就是个胡思乱想罢了,蒲东就是沪海,沪海就是蒲东……
风这玩意儿往哪吹,没个定数。
在这俗世洪流之间,寻常人能立足跟脚,已是百般不易了。
找船夫要了一杯浊酒,看着平淌如镜般的水面,以及来来往往的渔船商船,苦酒下肚,渐渐的回甘了上来。
黄酒这东西,目前也就在江南沿海常见。
至于北边,绝大多数都跟罗刹鬼学坏了,通通喝高浓度的蒸馏酒,辣嘴辣嗓子不说,没了黄酒的那种底蕴。
李卫军是较为钟爱黄酒的,古往今来,文人雅士喝的大多也都是黄酒梅酒,倒是白酒这东西是跟罗刹那边学来的。
结果人家罗刹人后来统一改口喝伏特加,度数虽高,却不辣口,辣嘴呛嗓子的白酒,倒是在脚下的土地生根发芽,不得不说让人唏嘘。
“后生,前面就是薄东了,再往前走,风浪大浪急,咱的小船坐不安稳,要不调头就回吧。”
船夫摇着桨,看着迎头打来的狂风,一时间有些心慌。
李卫军却是巍然不动,反而站在船头,傲立于风中,手里同样持着船桨击浪于水中。
静静看着浪花不停拍打在小船上,乌云似乎在头顶积攒。
“老先生,尽管往前滑,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虾兵蟹将吹的小风小浪,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