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能做的也只有见招拆招了,无论如何,把季小桃这边的问题暂时解决处理掉,剩下分身有数了,再去考虑怎么解决和谐共生,大被同眠的情况。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刻正搭乘夜间火车赶赴京城的姜熙凤,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一旁陪伴左右的赵姨妈,以为她是没带厚衣服,感冒发烧了,赶忙关切地从包袱里取出来一件的确良细褂子。
想要披在姜熙凤肩上:“熙凤呀,凡事要稳着点,慢着点来,不能操之过急,人一着急就容易生乱,事情一乱起来,那只能眉毛胡子一把抓了,到时候事倍功半,身体可是本钱呀,不照顾好身体,就算是有再多的事情想做,那只能遗憾落场。”
姜熙凤虽不觉冷,但是听着赵姨妈暖心的话,依旧是把这件褂子披在了身上,看着窗外忽闪而过的夜景,心里积压的火气,在这一刻削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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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一眼已生华发的赵姨妈,颇为感伤的道:“赵姨,当初我还小的时候,那时候爹在几百里外的山里打游击,咱们在乡下避难,每当天热的时候,你就这么抱着我坐在井边,用扇子一点一点的吹着风,哪怕是我睡着了,你扇风的动作都没停过,现在你一把年纪了,还要因为我的事情,熬夜到京城。”
赵姨妈见姜熙凤真情流露,心里同样是感伤不已:“人呀,跟庄稼一样,一茬人换一茬人”,那时候你还是个只知道,整天吵着闹着要吃莲藕的小丫头,吃不到莲藕,就用小虎牙咬人的胳膊,现在谁能想到出落的水灵呢?”
说到这,赵姨妈猛然间想到什么似的,眉头不经意间蹙起:“熙凤呀,不是姨催你,三三十岁是个坎儿,你都三十来岁了,搁以前乡下村里,别人三十多岁,有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却孤家寡人,连个指望都没有。”
“你跟李怀德那是压根不搭,对付着过了这些时间,现在要扯离婚证,我不说什么,但什么时候能生个孩子家里人放下心,姨都一把年纪了,想看看熙凤的娃娃呢,这个指望总要有的吧,不算要求过分吧?”
姜熙凤本来正感伤着呢,眼眶都湿润了,哪里想到气氛酝酿到这儿,结果赵姨突然来了一个催婚催子,一时间傻了眼,颇为无奈的嘟了下嘴。
“赵姨瞧你说的,我不刚三十一吗,正是最有魅力光彩四射的时间,要孩子的事情不着急,再说了,生孩子多难看多疼呀,挺着个大肚子,既不能吃冷,又不能吃肉,简直跟受罪坐牢一样,我才不生孩子呢。”
赵姨妈听着姜熙凤的话,一言不发,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姜熙凤的表情和眼神,在姜熙凤颇为不自在的功夫,老人家眼角弯弯笑了起来。
“你说你不想要孩子,我不信,先前你要是说你跟李怀德没生孩子的想法,我倒是不说什么,但现在你吵着要跟李怀德扯离婚证,绝对是动了要孩子的念头,我看你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想跟不想在一起的人要孩子吧,这点儿小心思,想哄我,门都没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