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姨妈听着姜熙凤这不切实际的话,拿罐头的动作猛然僵住,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傻丫头,白天说的女人打架,你真当一回事儿了呀,那是姨随口提了一嘴罢了,这年头,大家作为女人都不容易,有什么事情讲开了,要是有误会,解决误会,有问题解决问题,动起手来的话,那多不值得。”
“啊?我听赵姨你白天说的绘声绘色,以为真的明天要实战呢,哪想到,赵姨你是诓我,”
姜熙凤吐了吐舌头,失望之余又多了一丝庆幸,别看白天她仿佛被气昏了头脑一样,要张牙舞爪的开撕,但骨子里来讲,姜熙凤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如此难堪的。
“傻丫头,姨哪能不清楚局势呀,咱这一老一少,又没什么帮手,动起手来,万一伤着你怎么办,姨倒是觉得,等明天到京城之后,先给你爹摇个电话,看看你爹在那边有没有老部下学生之类的,有个门生故旧,多少能帮衬着点,你跟李怀德扯离婚证这事儿,有个威慑力,也不至于站在被动。”
赵姨妈贴心的帮姜熙凤掖好了毯子,耐心的宽慰起这个似乎永远都长不大的小丫头。
她作为姜熙凤的乳娘,虽然说这些年在姜家,更多的是充当一个保姆的角色,但是姜熙凤几乎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从小小的,软糯糯的,天真烂漫,可可爱爱没有脾气的小丫头,到现在同样学会了多愁善感的女同志,赵姨妈怎能不心疼呢?
她孤家寡人,这么多年,早就把姜熙凤视若己出,就是这个自己牵挂的小丫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慢慢的开始没了笑容。
离开了沪海,每年只有年初年后几天,才会匆匆忙忙的回沪海探亲,即使是回来一趟,大多脸上都是挂着烦闷,
跟一个只知道趋炎附势的李怀德,在沪海游同一个过客。
赵姨妈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现在姜熙凤终于能够脱离苦海跟李怀德扯离婚证了,缓慢的开始,追寻自己的幸福生活。
像一个仿佛折戟沉沙的风筝,在这一刻重新翱翔在了蔚蓝天空中,看着风筝越飞越高,赵姨妈心中怎能不欣慰呢?
“赵姨,我能叫你一声妈吗……”
就在赵姨妈脑海中胡思乱想的功夫,姜熙凤压低声音,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