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虽说刁蛮任性,但再怎么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李卫军偏偏又是一个重感情的人物,自然是不忍心季小桃往火坑里跳。
季小桃却显然领会错了李卫军的意思,自以为这个负心汉是打着吃干抹净不负责的想法,催着自己赶紧回沪海,好继续逍遥快活。
所以鼻腔里冷哼一声,愤愤的瞪了一眼李卫军,眼角里的抵触反抗就别提了:“我不管,介绍信都开了,为群众办事不是小事,要有纪律意识,上面要求我到哪里工作,我就到那里开展工作,不然朝令夕改,思秦慕楚,那规矩不就成了笑话了。”
听到这话,冠冕堂皇的从季小桃嘴里讲出来,李卫军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这姑奶奶真是装的一手好糊涂。
纵观全国,谁能够像季小桃这样轻而易举,甚至说连必要的考核都省略,随心所欲的进报社呀。
要是个县级的报刊,刊登一些无病呻吟,或者是毫无半点价值的通稿,那倒不算什么,偏偏季小桃这可是京城报社,算得上是报刊当中的扛把子。
真以为这是大白菜呀,不知道多少达官显贵的公子小姐想挤进来,要是没有季国春背书的话,季小桃哪能那么容易。
结果既得利益者又口口声声的守规矩,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
眼见劝诫无果,李卫军长舒一口气,只能抱着无奈侥幸的心理,开着车把季小桃送进报社。
一路上,季小桃似乎也注意到了李卫军的表情严酷,心里清楚惹到李卫军不开心了,她心里同样是恼火憋屈,见李卫军不搭话,季小桃瘪着小嘴故意跟李卫军置气,一路上看着呼啸而过的胡同景色,心里隐隐有些委屈。
要知道凭借着她国立美术大学高材生,又是国际油画大师门下高徒的身份,可是轻轻松松的能够来京城这边执教艺术系的。
一周只上两节课,甚至连约束学生都不用做,照本宣科的讲完原理,带几个学生处理杂事,剩下的生活悠闲自在极了。
何必要苦巴巴的去做熬夜点灯通宵赶稿的记者,目的不就是为了,等李卫军到立本参加世奥会的时候,能够凭借着记者的身份,一同随行相伴着嘛。
这次立本世奥会关系重大,能够一同前往的人选,除了主教练和参赛运动员之外,估计也就只有随行记者和医生,再加上先前没有过参加国际赛事的经验,本着谨小慎微不出错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