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阎埠贵瞧见李卫军一脸郑重的走来,这才稍微放宽了心,手上摇着蒲扇,满是热情的套着近乎。
“嘿!没想到,这农村来的宋大兄弟居然真认识你呀李卫军,我只当以为他是来咱们四合院里偷粪的,刚还细细的盘问了许久呢,现在看来,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好家伙,亏李卫军还以为三大爷阎埠贵是和宋老狗意气相投,聊些说书人该聊的事,阳春白雪,吊书袋之类的,现在看来纯粹是自己一厢情愿,人家阎埠贵完全是把宋老狗当做偷粪工来看待。
这事想来却也正常,没有化肥的年岁里,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农村周边公社的马粪,牛粪,狗粪,那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早些年地主老财外出会友散心拜年的时候,路上碰到牛粪,甚至要做个标记标明是自己的,省得被外人捡了去。
这种形势下,周边一些抓生产的公社,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定期组织生产队进城掏粪,可是人多粪少,这年头城里人物质生活也不宽裕,吃的少拉的少,经常传出来几个进城掏粪的生产队因为粪便的归属问题,而争的不可开交。
后来四合院和大杂院的居民也留了个心眼,掏粪可以,拿点粮食来换,虽说不多吧,但终究是花钱收费了。
有些心眼子多的,就会像宋老狗这样,先派个探子叮个哨,四合院里要是没什么壮后生仔,都是些老弱妇孺的话,直接强行进四合院掏粪,等健硕的壮丁回来,人早就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
宋老狗对于三大爷阎埠贵的误会倒是满不在意,此刻的他,激动的抹了一把泪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迅速入戏。
“大当家的,你是不知道呀,这段时间没见你的踪影,人家都传许大茂重新得了势,做了放映员,又做采购员,罐头村书记马学武,他就是个畜生呀,见风使舵,拜高踩低,我们好不容易收集来的一些物资……”
哭诉到这,宋老狗才反应过来隔墙有耳,赶忙哽咽的止住哭声,颇为警惕的瞧了眼,旁边竖着耳朵的三大爷阎埠贵。
这老小子此刻正听得津津有味呢,眼见宋老狗朝这边张望,赶忙尴尬的挠了挠后脖颈,厚着脸皮道:“没事没事,你们说你们的,我年岁大了,记性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