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熙凤骤然之间杀奔过来,把身为警卫员的张云振都给唬了个够呛,不等问话,下意识的手摸到了腰间别着的手枪,一脸戒备谨慎的注意着姜熙凤,和一旁看起来慈祥和蔼的赵姨妈,凛然杀气,倒是让李卫军有些忍俊不禁。
说他称职吧,能无声无息的让旁人给摸进房间,说他不称职吧,事发突然又能迅速组织起反制动作,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迅捷异常。
摊上这么个警卫员,一时间竟不知是福是祸,张云振此刻却全然没有考虑这么多,掏出武器之后,下意识打开保险,冷冰冰的道:“你,你,靠墙边贴好,双手举起,让我能看清你们的动作。”
赵姨妈倒是颇为配合,乖乖的举起了双手,姜熙凤这个霸道女强人,怎么可能任由一个警卫员摆布,视若罔闻的反而向前走了几步,有些揶揄调侃的道。
“李卫军,几天不见长能耐了呀,连警卫员都配得起了,怎么,是做贼心虚怕人敲闷棍,还是说心里有鬼……”
李卫军对这个傲娇女人实在是无可奈何,她明明知道自己作为立本世奥会的出赛运动员,随时有具备突破百米田径记录的能力,上面派几个警卫员保卫自己的安全再正常不过了。
却偏偏故意不捡好听的话说,愣是拿这话来刺激自己。
叹了口气,无奈的耸了下肩膀:“熙凤姐,哪有什么做贼心虚呀,这不是老人家顾虑我的安全,所以特地派了几个好手来护卫我,我是极力抗拒的,但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张云振同志你也是,这是姜熙凤,呃,是我……”
谈到姜熙凤身份的时候,李卫军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无语凝噎,难以解释的清自己跟姜熙凤之间特殊的关系。
人要脸,树要皮,总不能说姜熙凤是便宜亲戚李怀德的妻子,现在马不停蹄的赶到四合院,是为了情债吧。
这事说出去多闹挺呀,到时候说不准又是让张云振看笑话,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李卫军可是对张云振的脾气摸的是再透彻不过了,这家伙就是个燃烧着八卦之魂的好事人。
作为电灯泡,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听了多少墙角,要不是这家伙嘴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出口,李卫军高低要让张云振明白什么叫做守口如瓶。
眼见李卫军一脸为难的表情,张云振这个人精岂能不明白,心里一阵腹诽,好家伙,原来这就是白天在报社里面苦苦寻找的姜熙凤。
难怪没有找到,李卫军一整天都是愁眉不展的,就凭这身段这样貌,虽说看起来没有季小桃那么青春活力,可却别有一种风味,更加对人胃口。
歆羡的把武器收下来之后,张云振还准备赖在屋内充当电灯泡,但是被李卫军一阵白眼加嫌弃,无可奈何,只能乖乖的退出了屋内。
本来还准备偷偷耳朵贴在墙板上探听一些内幕,但这些鬼鬼祟祟的小动作,蒙骗普通人差不多,怎么可能哄得过李卫军这感官强化,类似于蜘蛛侠蜘蛛感应能力的强大听觉。
被李卫军戒备的瞪了一眼之后,张云振没法乖乖的退出了四合院,百无聊赖的环顾四周,心里暗自想着最好能出几个敌特,好大展身手解解闷。
房间内,眼见没了外人,姜熙凤刚准备上前,按照预想中的狠狠的揪李卫军腰间的赘肉,让这个负心郎明白明白,什么叫做男德,安分守己,洁身自好,不至于轻轻松松被路边的狐媚子给勾了魂。
但是刚准备有动作,却被一旁早有察觉的赵姨妈及时制止,抓住了姜熙凤之后,摇了摇头,示意等下一切按照没来之前商讨好的进行,要抑制住冲动的念头,保持镇定从容,尽量云淡风轻,这样才能跟冲动好怒的季小桃显示出差距和宽宏大度。
只有这样,才能叫做不费吹灰之力,不战而屈人之兵,否则要是跟季小桃一样又是跳脚又是揪人,耍公主脾气的话,那不是分不出高下差距了吗。
所幸姜熙凤养气功夫见长,及时悬崖勒马,硬生生的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卫军啊,这些天到田径队进行跑步锻炼,受苦受累了吧,我跟赵姨特意到永丰斋买了补的银耳燕窝羹,夏天喝的话既解暑又养胃,对身体可好了。”
姜熙凤这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整的李卫军是猝不及防,一时之间有些战战兢兢,狐疑的瞧了一眼温柔知心的姜熙凤,有些迟钝的道。
“啊?银耳燕窝羹,熙凤姐,你确定这杯羹是买给我补身体的,另外,你刚才不是还杀气腾腾的来找季小桃吗,现在怎么……”
李卫军声音哽住,姜熙凤这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呀,按照自己的既定印象,她此刻不应该咄咄逼人的质问自己,随后霸道强硬的给自己下最后通知令。
“你,李卫军,必须跟季小桃划清界限,认清彼此之间的距离和差距,恩断义绝,再无一丝瓜葛,否则我让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红刀子进去,黄刀子出来,戳你的胆包!”
结果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的姜熙凤居然画风大变,一脸温柔体己的特意跑永丰斋买了银耳燕窝羹,说是给自己补身体用。
天老爷,这到底是出现幻觉,还是说姜熙凤哪根筋搭错了,以至于出现如今这么违和的一面。
姜熙凤此刻粉拳已经紧紧在袖筒里捏住,要不是一旁的赵姨妈在旁边安抚情绪,此刻光是房间里面季小桃的衣物,就已经足够让姜熙凤破口大骂,甚至说彻底失败了。
“卫军啊,体贴善解人意这难道不是我该做的吗,这是份内职责呀,银耳燕窝羹可是花了好大的价钱,赶紧趁着还余温,喝点的话对身体暖胃,要是浪费的话,那我可就真正彻底要生气了哟,你应该不会让我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