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丰开始犹豫起来:“可,可是陛下确实没有准备永乐宫的帖子呀,我是到皇后娘娘那里送请柬顺道过来告诉你一声的。”
“再说,再说,就算是让太后去了,太后好像也拿不出来银子或者值钱的物件捐饷,何必非要去受辱呢……”
闻听此言,小玲滢有些沮丧的踢了踢路边的石砾:“什么呀!皇上真是小气,这些年往宫里拨的银子越来越少不说,现在干脆连一两银子也不想拿出来了!”
左丰被她这话吓的打了个激灵,慌忙看了看四周,见没有旁人经过才松口气:“慎言,慎言呀,当心祸从口出。”
“请柬?捐饷晚宴?你们说些什么呀?”
林潮生听的是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
“呜呜,就是我们以后可能要饿肚子,每天只能吃糠和咸菜了,没有书读,没有炭火烤,逢年过节连赏钱和花祾枖都没有。”
小玲滢想到这里,哽咽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林潮生更加纳闷。
幸好旁边看不过去的左丰解释道:“前些天,南边零陵府闹匪患,有个叫公孙永浩的江湖郎中招摇撞骗,聚集一大帮人对抗朝廷,陛下想借此对南边用兵。”
“零陵府有人反叛,那古越国可有动静?”
林潮生瞳孔一缩,能越过当地太守禀报到朝廷的匪患,绝对不是小打小闹。
要知道大周朝南边挨着古越国,两国素来不睦,零陵府作为和古越国的屏障防线,战略意义非同小可。
沦陷在反贼手中危害还算小,可要是被古月国趁机蚕食了,估计整个大周南境都要打的遍地开花。
“嗯,没想到你个小太监能有这般见识,现在陛下想用兵,但苦于国库缺银,只能号召文武百官,宗室皇族一起捐饷剿贼。”
左丰诧异的看了眼林潮生,自顾自道。
“捐饷晚宴地点就设在武襄殿,咱们后宫也得去参宴,按陛下的意思,各个宫里谁捐的多,往后每月俸银也就越多,要是没参演或者是排名垫底儿的,便断了月例。”
“呃,捐饷剿贼?咋听着这么不靠谱呢……”
林潮生表情很古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听说这个名词,还是用在大明崇祯皇帝身上……
“是吧,我就说陛下没安好心吧,明明知道咱们永乐宫里穷,拿不出银两捐饷,还特意这样针对咱们永乐宫。”
小玲滢停止哽咽,水灵灵的大眼晴望向杨荣住的宫殿,银牙轻咬,说不出的愤恨。
她是北方魏国陪嫁来的丫鬟,对这大周皇帝本来就没多少恭敬可言。
林潮生思索片刻,不紧不慢道:“根据各宫捐的饷银数目决定往后每月开支俸银,我倒觉得这对咱们永乐宫而言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