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也没办法对付节点了？”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们躲在这里等救援就行。”

“是吗，”姜妍轻轻叹息一口气，“要等救援恐怕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在两个警察疑惑的目光中，姜妍抬手一指，只见街道不远处一个黑点慢慢放大，看着正是一个人形。

那是一个“女人”，低着头从街道上走过来，长长的黑发披在前面，一身长裙沾满了血和尘土。

她看到了警车，知晓有人闯入，脖子咔嚓咔嚓掰直，僵硬地向四周看去。

姜妍他们三人既然发现她过来了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这会儿已经通过商城里的楼梯上到了顶层。

最上面一层是卖服装的，超市没开灯，模特儿的轮廓若隐若现。

从平面图看，他们得从这些模特儿中穿过去到员工区域，那里有个通往楼顶的楼梯，不管是找地方藏还是继续往上跑都不错。

光线昏暗，三人小心翼翼穿梭在塑料人偶间，空气中只有急促的脚步和呼吸声。

哒哒哒……刺啦刺啦……

谁的鞋底似乎踩到了什么，行走间发出细微的刺啦声。

好像，不太对劲。

姜妍被护在中间，悄悄拉了拉前面的警官。

他们明明是三个人，移动间却是四个节奏。

所谓的刺啦声，是断裂的骨头摩擦地面的声音。

姜妍额头滴下一滴冷汗。

她胆子不小，但声音分辨不出来在哪个方向，一会儿很远一会儿又似乎很近，甚至有时候像是就在旁边。

前面的警察抬手拍拍她手背，掌心一片黏腻的冷汗。

显然，经验丰富的警官也发现了不对。

三人依旧向着目标移动，节点目前只是单纯跟着他们，并没做出攻击性行为，这一点本身就很难得了。

姜妍有些好奇，但为免打草惊蛇还是没扭头去寻找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