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大开。

姜妍头晕目眩，好在她早有准备，忍住了一头栽进去的冲动。

仔细看去，一个高挑的人形立在深渊底部，无数生物的骸骨铺设在祂脚下，给整片漆黑的深渊都装点上了一抹灰白。

那是深渊的第七层。

是和深渊对抗的过程中获得的最好战绩。

姜妍看着那个身影，和底部的存在遥遥对视一眼，随后平静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她曾看过深渊之发打开的通道，当初只一眼就让她头皮发麻。

现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等姜妍返回，能量罩已经关上了。

看她过来，聚在一起的玩家们退后几步，出一片空档。

空处站着一个人，刀剑一样锋利的女人。

绯在人群里冲她挤眉弄眼。

姜妍知晓她的意思，看了联络道具一眼。

最前面这人是战区的指挥官，驻守在此已经百年以上。

“同为玩家，这是做什么？”

“系统真是该升级了，竟然把你放进玩家队伍里，”

指挥官嗤笑一声，脸上的疤痕拉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怪物。”

“嗷！”

一直安静待在肩上的小五炸了毛，对指挥官呲牙。

“怪物？”

姜妍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重重跳动了两下，她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么一句话，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促使她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随后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不错的形容，一百年前你也是这么形容她的吗？”

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姜妍微微抬着头，面前的人又冷又硬，听闻她的话也不过只是把脸上的嘲讽收了起来，于是现在一丝表情也无，配上纵横的伤口，仿佛一块饱经风霜的岩石。

“能让开了吗，我还有事情要做。”

姜妍摸了摸小五，安抚了一下它炸起的毛：“小五。”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