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翻，就翻了个通宵，听到外头虞汀汀那元气满满的跟星一打招呼的声音才从书堆里抬起头。

“星一姐姐，早上好呀，今天吃什么？”她活力四射，元气满满的，完全不受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

主打一个心大。

虞厉珩方才放下手中的书籍，揉了揉眉心走出去，喊她：“汀汀，过来。”

虞汀汀立即哒哒哒的跑过去，背着小手撅着腚仰着头看他，而后眉毛变成了一条水波纹：“爹爹你不乖哦，昨天晚上都不睡觉。”

虞厉珩：“……”

这都管上了？

“爹爹昨天晚上在忙，以后不会了。”

“哼，你骗人。”虞汀汀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

虞厉珩的确是随口说的，但见她这般认真，只能道：“我尽量，昨天太忙了。”

“对了，你来看看这张画像。”昨天他审问了董安。

董安说那个盒子是他年少时外出游历，认识的一个同窗给他的，那同窗说只要按照他的来，就可以助董安金榜题名。

董安年纪不小了，但还只是个秀才，金榜题名的诱惑太大，而且这事情又害不到他，所以他都不带犹豫，立即就答应了。

一个秀才，放下啊身段去诱哄一个小妇人，简直太容易了。

这画像，是虞厉珩让董安画出来的。

虞汀汀凑过去一看，摇头：“这人用的是假脸。”

虞厉珩心里有一种果然如此之感。

“不过……”虞汀汀弯弯一笑：“也足够了。”

虞厉珩就看到，虞汀汀那小手，往画中一探，竟然从里头扯出一条蚕丝一样的东西。

这是丰和道长都不知道的，虞汀汀的本事。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眼里看到的世界，跟旁人看到的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