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10月2日,国庆节的小尾巴还没完全消失,中秋节的月饼香已经悄悄弥漫。就在这天早晨,广州白云机场上演了一场堪比好莱坞大片的惊天大戏——三架飞机像是玩碰碰车一样连环碰撞,然后“砰”的一声,火花四溅,128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在瞬间消失。
话说这场灾难中的幸存者,可真是不容易啊。有的断了胳膊少了腿,有的家破人亡,简直就是身心双重打击。那些年,新闻报道对受灾人员的具体情况总是遮遮掩掩,害得我们想?知道个究竟都难。不过,作者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联系上了几位当年的“灾难之星”。
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听听这些亲历者的故事,看看他们是如何在灰暗的岁月中,找到那一丝丝光明,笑对人生的吧!
10月2日清晨四点半,天色尚未褪去夜的神秘面纱,福建厦门的机场已经热闹非凡。建材商人冯锦标和他的两位同伴,像三只早起的鸟儿,精神抖擞地准备迎接新的一天。他们正在为一家香港公司筹办内地办事处忙得团团转,今天的目标是乘坐早上六点五十分的厦门航空波音737-2510号飞机,飞回温暖的广州,与家人共度中秋佳节。
大约六点,候机大厅的广播像闹钟一样准时响起,冯锦标和同伴们像训练有素的运动员一样,迅速前往柜台换取登机牌。就在他们快走到柜台的时候,一对年轻夫妻像插队的新手一样急匆匆地赶到了他们前面。排队时,冯锦标从这对夫妻的对话中捕捉到了熟悉的佛山口音。他热情地跟他们聊了几句,得知他们是来厦门旅行结婚的新人,还每人买了两份保险,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六点半,航班开始登机。二十年前,对很多中国人来说,乘坐飞机还是一项奢侈消费,就像现在去五星级酒店吃自助餐一样奢侈。冯锦标和同伴们站在飞机前,像拍婚纱照一样兴高采烈地拍照留念,然后才登上舷梯。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那次航班的最后一名乘客,一个身材瘦削、穿着黑色西装和黑皮鞋的年轻男子,手里提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另一只手捧着一束鲜艳的塑料花。这让冯锦标感到很诧异,他悄悄跟同伴们打趣说:“这个年轻人真有个性,居然坐飞机去给女朋友送塑料花,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流行送鲜花吗?”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机舱,冯锦标和同伴们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靠近飞机前舱逃生门的第九排A、B、C三个座位。那个年轻男子则像探险家一样径直走向飞机后舱,去寻找他的目的地。
六点五十分刚过,在机舱乘客的欢声笑语中,飞机像一只巨大的鸟儿一样腾空而起,顺利地飞向了蓝天。
起飞后的半小时里,一切都很正常。乘客们有的跟同伴小声闲聊,有的观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仿佛置身于一幅美丽的画卷中。空姐们则像贴心的服务员一样,给乘客们送上了饮料和小吃。
然而,这温馨的场面很快就被打破了——靠近机舱通道的冯锦标突然看到那个手捧塑料花的年轻人像疯了一样冲向前方。在快接近驾驶舱的时候,他把塑料花一扔,然后近乎疯狂地用双手锤击驾驶舱门。而他的右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香烟盒大小的黑色塑料盒。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冯锦标和同伴们目瞪口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难道是一场噩梦吗?
直到如今,冯锦标仍然对那个劫持飞机的男子充满了好奇,他究竟是怎么那么快就拽开了驾驶舱的舱门呢?“他高举着那个小塑料盒,一边晃动,一边大声威胁机组人员马上把飞机开往t湾,否则就要炸毁飞机。”
为了保证飞机安全,机组人员们按照劫持者的要求,除了驾驶员外,其他人都退出了驾驶舱。前排的乘客们一时间乱作一团,而后排的乘客们则像没事人一样,直到空姐走到客舱宣布飞机已被劫持,他们才如梦初醒,原来发生了空中险情。几年后,冯锦标偶然听到一位知情人士说,这架飞机在两年前就已经有过一次被两名歹徒劫持到t湾的经历。但上一次,全体乘客和机组人员在次日就安全返回了厦门机场,真是命大。
冯锦标还记得那位空姐当时满脸悲伤,刚说了几句安抚乘客的话,就泪流满面地回到了机舱前部。惊恐的问询、低声的抽泣,随即传来。但乘客们都吓得不敢站起来,生怕成为下一个目标。
劫持者面朝客舱站在驾驶员旁边,紧紧握着那个充满死亡威胁的黑塑料盒,就像电影里的反派一样。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征得劫持者同意后,一位机组人员拉下了驾驶舱与客舱之间的门帘。坐在冯锦标前面的二十多位乘客也陆续被安顿到了后舱,前面八排座位只剩下七八位机组人员,就像是在玩一场生死游戏。
冯锦标听到机组人员低声商量着什么。不久后,一位空姐走向飞机后部,从储物仓找出劫持者携带的黑色行李箱,然后小心翼翼地提回前舱。他们想查看箱里是否确实有爆炸物,就像是在拆弹一样紧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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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行李箱已被劫持者上了锁。在稍有差错便会机毁人亡的巨大压力下,无人敢轻举妄动,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出一点差错。
在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中,大约八点,飞机飞到了广州上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希望这场闹剧能尽快结束。
此刻,新入职仅一年的梁华,正身处于广州白云机场静候的波音757-2812机舱内,心情却如过山车般起伏不定。他原是广州市社科院下属某公司的普通一员,当天本计划飞往上海与亲友共度中秋佳节。然而,原定起飞时间已过,客舱广播却传来延误的消息——由于目的地上海的天气状况极端恶劣。
初次乘坐飞机的梁华,座位恰在机舱中部,位于两位性格迥异的乘客之间:一位体型丰盈的男士双手搭在扶手上闭眼休息,似乎全然未觉自己的动作占据了梁华的部分空间;而另一位身形瘦小的女士则一直侧望着机舱外,对梁华的友好寒暄充耳不闻。这种氛围让梁华感到有些憋闷,于是他决定起身取出行李,寻找一个更为空旷的位置。他的这一举动竟使他巧妙地避开了即将发生的灾难。
当他独自走到后舱,选择靠窗坐下时,透过机窗,他看到机场内武警战士正在紧张地调动。梁华一时以为这是机场在进行反劫机演习,毕竟当时北京亚运会尚未结束,国内各机场的安全警戒级别自然提升到了最高。就在两周前,广州市的多家单位如公安、武警、消防等还在白云机场联合进行了一次反劫机演练。
等待近一个小时后,依然没有起飞的迹象。百无聊赖的梁华索性将扶手扶起,横躺在座位上放松身心。可就在他刚刚躺下不久,一声惊恐的高喊突然在飞机通道另一侧响起,“完了!完了!”这声尖叫打破了机舱内的平静,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碰撞声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焰与浓烟瞬间蔓延至梁华四周。
原来,冯锦标所乘坐的737航班在广州上空盘旋已久后,因燃油耗尽被迫紧急降落白云机场。不幸的是,在降落过程中,这架737飞机撞上了成都飞来广州、刚下完乘客的波音707飞机机头,之后一路向前猛冲,正面撞击了梁华所在的那架久停机场的波音757飞机。
当飞机轮胎着地、强行降落的那一刻,冯锦标曾听到一阵短暂的鼓掌声。那时的乘客们误以为飞机已经安全着陆,不禁欢呼起来。然而事实上,劫机男子仍在猛烈攻击驾驶员,同时一名机组人员手持消防斧冲向驾驶舱。在这关键时刻,飞机失控摇晃,即使驾驶员在最后时刻努力挽救,但在即将撞击757之前,737的机头已然抬起,但为时已晚,它的机腹迎面撞上了757的机身中部,直接导致其断裂成两截。同时,断裂的737前半段在空中翻滚数圈后,腹部朝天地重重砸在地面上。
身处断裂口边缘的冯锦标和他的两名同伴幸运地躲过了撞击和爆炸。当他解开安全带摔到地面时,发现身旁的两名外国女孩仍倒挂在座位上昏迷不醒。他试图拉醒其中一人却无济于事。在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之下,冯锦标迅速爬出了机舱逃生门。没想到刚爬出去就遭遇了持枪警察的阻拦。经过一番解释和对峙后,他才得以逃脱并瘫坐在地上喘息。当时一同逃出生天的还有另外几名乘客和两位机组人员。仅仅十几秒钟后,那半截残骸便发生了剧烈爆炸,一股巨大的蘑菇云随之升起。
官方统计数据显示,这场惨烈的三机相撞灾难中共有128位乘客和机组人员不幸遇难,三架飞机全部报废。警方的调查结果显示,那名被称为蒋小峰的劫机男子实际上并未携带任何爆炸物。而那些第一时间参与救援的消防战士们至今不愿提及当时的惨状,因为他们知道,即便是参与救援的工作人员也会在心理上留下难以抹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