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9月初的一个清爽的早晨,长春市的太阳刚刚露出笑脸,长春市公安局却早已忙碌起来。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场长达二十多天的连夜“战斗”,成功将当地臭名昭着的“斧头帮”犯罪团伙送入了法网。这场胜利让公安局的同志们兴奋不已,于是决定开个新闻发布会,向市民们展示一下自己的战果。
“斧头帮”这个团伙,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他们的罪行累累,主要成员包括闫文江、齐显东和齐显娇这几个大名鼎鼎的犯罪分子。在长春市内,他们横行霸道,作案多达23起,甚至还残忍地杀害了一名勇敢的民警。
让我们回溯到1997年的7月25日,那个夏日的夜晚。赵某,一个普通的打工人,带着他美丽的女友罗某,在一家酒店辛勤工作了一天之后,决定去尹通河畔的一个凉亭放松一下。两人在那里谈笑风生,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他们沉浸在甜蜜的氛围中时,一名手持斧头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这名男子二话不说,一斧子就朝着赵某的脑袋劈了下来。紧接着,又出现了两名同样手持斧头的男子,他们对已经倒在血泊中的赵某进行了疯狂的砍杀,连旁边的女友罗某也未能幸免,头部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6 天后,长春市发生了一起令人痛心的案件。受害人齐某和女友杨某在化纤厂宿舍后面聊天时,遭三名歹徒持斧子打伤,两人头部被砍伤,身上的 BP 机和 50 多元现金被对方抢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发生两起案件,引起了长春市公安局的高度重视,当地老百姓也不敢轻易出门。为了将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长春市公安局开始对两起案件进行立案调查,组织了多名警力在案发地点附近布网埋伏。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在民警追捕犯罪嫌疑人的过程中,竟然有一名民警遭到了斧头帮的迫害。8 月 15 日,南关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副队长赵秋生吃完晚饭后回到办公室,正打算坐火车去兴城疗养。赵秋生在各种打黑除恶的专项斗争中,付出了极大的精力,每次都冲在一线。此次能够去兴城疗养一下,也是对他工作的肯定。
当时赵秋生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计划,带上放假在家的儿子贺贺,与儿子去兴城看一看大海,然后再与老父亲聊聊天、解解闷。就在这时候,赵秋生看到了窗外的天气比较恶劣,又想起了在设伏点埋伏的同事。当时赵秋生同事已经在尹通河西岸设伏一星期了,但犯罪嫌疑人仍然没有被抓住。
赵秋生心里很着急,他决定亲自去设伏点检查一下。他打电话联系妻子,告诉她晚上有任务,下半夜 2 点后才能回到家中。打完电话后,赵秋生就开车前往伊通河西岸设伏点检查。到达设伏点后,赵秋生把警车停在东大桥西头的一家商铺门口,然后准备步行到同事的设伏地点。结果刚刚下车行走了大概 100 米左右,就有两名男子出现在赵秋生身后。
赵秋生发现这两名男子形迹可疑,于是大吼一声:“你们是干什么的?我是公安局巡逻的!”而就在这时候,两名匪徒拿着斧子直接砍在了赵秋生的脑袋上。稍后又出现了三名匪徒,拿着斧头对着赵秋生一阵乱砍,最终赵秋生同志被杀害。事后经法医检查,赵秋生同志的头部被歹徒用斧子砍了 7 次。几名歹徒将赵秋生杀害后,将他的手提包、手提电话和身上的部分现金抢走,将赵秋生的尸体扔在了尹通河中。
在几分钟的时间里,赵秋生就被歹徒杀害。而距离案发地点不足 100 米以外的设伏刑警中队长发现情况后,立即带着同事赶到现场处理。结果还没有到现场,就发现 4 名歹徒开始分头逃窜。当时刑警中队长鸣枪示警,但 4 名歹徒没有停下,反而是抓紧逃离现场,最后消失在了黑夜中。
稍后刑警中队长和同事返回事发地点后,发现地上有一滩血迹和一串钥匙,两个人跟着血迹走到了河坝方向,结果在水面上发现了一个类似证件的黑皮小本本。打捞上来后,发现黑皮小本正是副大队长赵秋生的工作证。意识到情况比较严重,两个人就向分局刑警大队长汇报情况请求支援。稍后刑警大队长带领同事到达现场进行调查,最终几个人在一人多深的水中发现了副大队长赵秋生的尸体。
经过调查,警方认为杀害副大队长赵秋生的歹徒就是斧头帮的成员,省公安厅和市委高度重视,立即成立了专案组,对出城路口进行设卡拦截,在长春市内布下天罗地网。
8 月 18 日晚上,在伊通河东大桥上,警方已在旁边的设伏点埋伏了多日。这时候警方发现桥上有 4 名黑影非常可疑,这 4 个人好像是在寻找作案目标。警方发现 4 名歹徒后,迅速上前将 4 名男子抓捕归案,当场在 4 名男子身上搜出了蒙古刀、尖刀和管制刀具。经过南关公安分局连夜审讯,4 名男子称他们是农安县某学校的学生,4 人持管制刀具在长春、农安两地交叉作案 10 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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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警方怀疑这 4 名学生很有可能是斧头帮的成员,也很有可能是杀害副大队长赵秋生的歹徒。但经过警方审讯,这几名犯罪成员并不具备杀害副大队长的作案时间。而就在警方感到失望的时候,负责专项侦查的队员发现在各类的抢劫案件中,被抢的 BP 机有几台已经被人改频入网,警方迅速根据这一线索进行调查,最终将在长春搞建筑的民工曾锋等十几个人组织的抢劫犯罪团伙抓捕归案。经审讯,以民工曾锋为主的抢劫犯罪团伙,经常对一些单身男子或者是偏僻地方搞对象的男女实施抢劫。但经过调查,民警发现这个抢劫犯罪团伙也不是杀害副大队长赵秋生的歹徒。
案件一时陷入僵局,警方决定重新梳理线索。就在案件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警方又在案发现场百余米处的一处垃圾堆里发现了三把带血迹的斧头。经过对斧头上的血迹进行鉴定,发现上面的血迹就是副大队长赵秋生的。查找到作案凶器后,民警就开始寻找三明斧子的来源。最终经过调查,发现其中两把斧子是德惠市建筑五金厂生产的,事发前这种斧子已经售出 12 把。民警在九台市九台农贸市场找到了货主,货主称 8 月 15 日有人在他这里买走了两把斧子,不过忘记对方的特征了。
8 月 28 日,绿园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一名侦查员在工作途中意外发现了一个线索,有人向他反映,在宽城区四海锅烙部打工的一个绰号叫“老鳖”的人曾经和别人称,他在东大桥附近和别人打架。经警方调查,这名男子叫赵海瑞,当天晚上他并没有在东大桥和人打仗。另外还有村民告诉警方,赵海瑞曾经向别人说他在长春东大桥上将一名警察杀害,对方可能还是什么长。最终警方初步确定,赵海瑞、邓海峰等其他人应该是杀害副大队长赵秋生的歹徒。
锁定犯罪嫌疑人身份后,南关区公安局组织多名警力开始对赵海瑞、邓海峰等人实施抓捕。为了防止歹徒逃跑,警方在犯罪嫌疑人可能出现的 40 多个落脚点进行全面监控,开始在赵海瑞等嫌疑人可能会出现的胡家乡、莽卡乡和永吉县几个接壤的地方进行布控。
布控的同时,指挥部接到有村民报警,称闫文江的小姨子和另外一个女子慌慌张张的从山上跑了下来。经过警方调查,发现两个人天黑之前在村里的小卖部中买了很多面包,于是专案组就开始对闫文江小姨子和另外一名女子进行调查。最终,两个人承认她们是为山上的闫文江送食物和衣服。确定闫文江还在山上藏匿后,专案组开始组织警力开始搜山大行动。
在警方搜山过程中,闫文江感觉自己在山里藏不住了,于是他就开始往山下的九台市棋塔木乡逃跑。逃跑时闫文江发现了一辆路边的摩托车。打开车锁后,闫文江骑着摩托车就往自己的二姐家逃跑。结果刚刚走到二姐家没有多长时间,就被早已布控的警察抓获。而在闫文江的身上,警方搜出了副大队长赵秋生被抢的手机电话。抓获闫文江后,南关区公安局长以及同事两天说了一句,秋生,你安息吧,杀害你的凶手我们抓到了。
在闫文江被公安机关抓获后,他的另外一名同伙也被抓获,而在外潜逃的齐显东、齐显轿二人均落网。至此,斧头帮中除了赵海瑞、邓海峰两人以外,其余人员全部落网,相信最终赵海瑞和邓海峰二人也将难逃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