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果然是一个沾花惹草的混蛋么。
“这是罗德岛上几个来自乌萨斯的新干员指导的,厨师们虽然也会些乌萨斯的菜肴,但并不精通,还是让那些家伙打下手更放心些。”
“就当是罗德岛给新入职的干员的第一个礼物了。”
犹豫着,霜星最后还是选择小心接过了大得离谱的饭盒。
意外,却又料到如此。
揭开盒盖,一股白色的热气扑面而来,那是一大盒红菜汤,乌萨斯的土地上,几乎每个人都会一手的菜肴,这同样也是雪怪小队的日常一餐,他最喜欢吃的食物。
也不知道他是听是说的。
不知不觉,霜星又深陷于回忆,纵使不明说,但陪伴多年的家人尽皆离去,恐怕没人能轻易接受这撕裂内心的痛楚。
博士同样也清楚沉默的内涵。
“很抱歉……”
“不用安慰我,博士。”
白发的少女将悲伤藏在了心底,黑色的瞳孔倒影出博士身影,在这双眼睛里面,他看到了属于战士的坚毅。
“那是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他们选择让我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能弥补我的遗憾。”
她顿了顿,环视着四周,最终目光又落在了自己那不再“丑陋”的身体上,似乎在思考措辞。
“或许,也是他们用生命为我换回了拥抱这份奇迹的可能,即使我的兄弟姐妹们已经看不到了。”
她笑了起来,很勉强地笑着,笑容里漏出的是她也无法抑制的悲伤,她是雪怪们的大姐,最后,却只有她苟活着。
“霜星……”
博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余沉默。
如果不是他的话,可能真的会这样吧。
“喝点汤吧,然后好好活着,既然他们这样选择,就别让他们的行动成为泡影。”
“没关系,博士。”
接过汤勺,霜星摇了摇头。
“感染者从来都与死亡相伴,我或许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
“同样也请博士帮我向你说的那些干员们表达一下感谢吧。”
品味着在舌尖上久久停留的醇香,和让身子都温暖起来的热汤,她如此说道。
“咳咳!”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尴尬的博士大声的咳了两声,刻意的声响在小小的病房往复回荡。
“你们都听见了吧,别躲在门外了。”
良心发现的博士实在不忍心再向白兔子开如此恶劣的玩笑,将门外偷听着的几个身影全都供了出去。
“博士?”
不明所以的霜星向门口张望,原本安静的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几个人在门外推嚷着。
“(乌萨斯粗口)怎么办,博士把我们供出去了!”
“安静点,笨蛋。博士这不是没说出来我们的身份吗?”
“要不进去吧,听大姐刚刚的语气,我们的玩笑好像太过分了……”
“然后吃一发大姐的“冬痕”吗?”
“我觉得我们不早点道歉才是真的完蛋。”
“大熊,你怎么看?”
“苏卡布列,你们这是让我承担责任吗?”
“佩特洛娃,要不你打头阵?”
“(乌萨斯粗口)”
“诶诶诶,别推啊,手手手,要断了!”
“轰——”
随着一声巨响,病房的大门被暴力地推开,三个被纱布裹得像木乃伊的人影狠狠摔在了地上,还有一声清脆的咔擦声。
“啊!(乌萨斯粗口)我的手!”
“快快快,看看能不能接回去?”
“怎么接?用胶水吗?”
两人慌张地将被充作肉垫的另一个人拉起,嘴里还时不时蹦出几句没脑子的话。
即使是再愚蠢的人,也该明了此时发生了什么,看着熟悉的几个人影,霜星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脸埋在了阴影之中,身体不自然地颤抖又显示了她内心的激动。
门外又有几个人头探了进来,有一个人看着毛手毛脚的三人似乎又想破口大骂,却突然瞥见了状态不对的霜星。
停下了不着调的行为,雪怪们纷纷围在了自己敬爱的大姐床前一言不发,似乎是知道自己的玩笑有些过分,他们等待着她的发落。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