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若真是如此,他不会敢来上本王的画舫。”
信王微微摇头。
这地方与京营一样,凡是来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那在外人看来就一定是自己的人。
信王扭头看了一眼杨文元,“你应该是想替你那位同袍求情吧?”
“为了主子宏图大业,卑职绝无异心。”
“那便好。
”信王叹了口气,“可惜啊,若不是非要如此,本王还真舍不得徐总旗,他可是一把好手,好用,但心气傲,绝不会像你等这般对本王的命令唯命是从。
这样的人不好掌控,本王对不好掌控之人绝不会重用,为了避免授人以柄,所以只得忍痛放弃了,文元,你可不要怪本王啊。”
“卑职不敢。”
小小的画舫船上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能让画舫船外偌大的京城无数人丧命。
杨文元心里虽不好受,但一切都为了神王的大业,为了大明江山,就算是让自己当场自裁,他也绝无二话。
再者手足同袍,不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抛头颅洒热血么?杨文元相信,徐云楼一定可以理解。
一想到这儿他心中的负罪感就少一些了。
离开了画舫船后,薛文轩骑着马在无人的街道上独行,他在回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看看有没有出现纰漏。
他之前与神王做了交易,只要自己把青天会的消息散布出去,那对方就有办法帮自己把魏忠贤拉下水。
如果不是魏忠贤有意想让皇帝驾崩之后让自己的侄儿进宫,他还真不想动这个意思。
倒不是说他自己是个忠臣,而是魏忠贤过于得势,太伤害自己的利益了。
换句话说,魏忠贤的义子那么多,就算魏忠贤他侄子上了皇位,这东厂的位置必然还是魏忠贤的。
况且这些日子,对方对自己已经有所芥蒂了,怕是用不了多久,自己在司礼监都没法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