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你我深处这京城的权势斗争的漩涡之中,都是身不由己,如果要安全靠岸,可真得费些功夫了,这里不比军中也不比关外,这里不是有一腔热血一身本事就能出人头地,就算是自保都难啊。”
杨文元叹了口气。
徐云楼见他这模样不由笑了起来,“大树底下好乘凉,我明白文元兄的意思,可我不明白我都依附在这棵大树底下了,怎么没乘到凉不说还把有性命之忧?
要我做的哪件事没做?又或者是什么吩咐我没听?还是说我跟什么人同流合污了?
罢了,文元兄也不必为难提前为我徐某人哭丧了,我尽管把该做的事情做好,还请你这些日子别盯我太紧,好让我有时间安排一些后事。”
“云楼……”
“文元兄,虽不说眼下你我割袍断义那么严重,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会坑害你主子,所以你也别来干扰我要安排的‘后事’,告辞了。”
徐云楼起身径直走出了门外,杨文元在屋内一声轻叹。
信王殿下决定的事情,他杨文元过问不了,况且这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大义,像这样的牺牲,他自己也早就准备好了。
杨文元将短暂的伤感埋藏在了心中,随后就开始在脑子里盘算接下来要如何根据信王的指示将这出戏收尾了。
从屋里出来之后徐云楼就去找凌一山了,但他和童战那一队人马还没回来,于是他便先回家去了,毕竟他需要先把燕雪晴姐弟三人都安排妥当之后再说。
推门进了屋,又见到燕雪晴坐在院子里发呆。
徐云楼往四周看了看,正好瞧见燕雪晴的弟弟从厅堂里出来,于是便拉住他到了一旁问:“你姐姐这些天怎么了?整日魂不守舍的。”
“不知道,姐姐什么都不跟我们说,我们也很担心她。”
“你去忙你的,这些日子你们别出门,我去跟你姐姐谈谈。”
徐云楼让对方离开之后走到了燕雪晴旁边坐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燕雪晴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没事,没想什么,对了,今天我开门见街上有许多锦衣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